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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来,离歌总是能看到那两兄弟。

  从零零碎碎的话语中,离歌也知道了一些东西。

  比如那张扬恣意的男子是兄长-祈。

  那小一点的自然是弟弟-挚。

  他们很有钱。

  挚还在上书,挚有个很严厉的夫子。

  祈很自由,骄傲恣意,很宠爱弟弟。

  离歌知道他们几乎日日来究竟是为何,她不愿去。

  她认真的表示过。

  可是祈还是日日带着挚来。

  哦不,偶尔也只有祈来。

  挚不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被夫子罚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表示的如此明确,祈还要来。

  她不能理解,但是没理由有钱不赚。

  而那“青年”只是单纯的被激起了斗志,如若不搞定她,对不起他“沈三少”这个名头。

  今日,他又是自己来的。离歌推开门看到门内只有那一个人,心说。

  “公子今日听什么?”离歌无论被缠了多久,被烦了多久,她还是那副样子,清清冷冷,无喜无悲。

  “今日不听了行吗?”沈祈就算是特别爱听曲儿,日日听,也会有些烦,况且他不爱听曲儿。

  “好。那……”离歌抿抿唇,想起身告辞。

  “你干嘛去?我都花了银子了。”沈祈也不太能理解离歌,去了自己那里不比在这里清闲?

  “那公子要如何?”离歌低着头,抚着琴弦。

  “不如何,陪我说说话。”沈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简直是鬼迷心窍。

  可能是因为那天不小心撞见离歌揉了揉一个前楼女子的头?

  他一直觉得离歌这种人对谁都是那副模样,她也不会喜欢这里的人,毕竟她像极了没有情绪的木偶。

  直到他看见那一幕,离歌身上散发出几不可闻的温柔,令他一愣,然后心跳加快。

  沈祈觉得他可能是心有点病,回去后还找了郎中瞧了瞧。

  郎中告诉他,他很健康。那可真是奇怪,无病心跳为什么会加快?

  自那以后,沈祈有时看着离歌弹琴的样子心跳便会微微加快。

  时间长了,沈祈也就习惯了。

  “嗯。”离歌低低的应了句。

  她知道他虽然看起来骄傲又纨绔,其实他很温柔。

  他会说挚不喜欢听的话,却每次都只是逗他,挚想要的,他都知道。

  她也曾听过挚说院子里的腊梅好看,下午,她便听小厮说,院子里的腊梅被买下了一株。

  在挚来不了的日子里,祈会为他折一支腊梅带回去。

  离歌看得到,看得到他从骨子里散发的温柔。

  她今日愿意留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他给了钱。

  “姑娘为何总戴着面纱啊?”这是沈祈一直以来的疑惑,可是母亲教过他,不可无礼,他便没问。

  “以后会嫁人。”

  话很突兀,但是沈祈明白,她可能是不想让她夫君知道她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