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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生又大声说:“我同意教授的说法,人要遵循人的本能和欲念去生活!是不是我看那一女子顺眼,”他说这话的时候,扭过脸来,眼睛盯着凌曦看,又接着说“按着我的本能,我就要泡她,我的人欲才不算是灭绝或者扭曲了,是不是?教授?”

    他说着话,突然这样回头看凌曦,凌曦没有准备,见周围的人齐刷刷把目光罩过来,气得不行,这个人跟怎么那个流氓无赖是一样的!什么泡?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看着我,讨厌!太讨厌了!男人怎么都这么讨厌!

    大教室里又是一阵笑声,秃顶的教授也笑,看着那个男生说:“你看中了哪一个,要泡她,那也得那个女生愿意才行,为了不扭曲你的人性,而去灭了别人的人性,那就不是人性,人性是需要一定的社会性去制约。”

    教授的话说得真是太好了,像那个流氓无赖咬自己,也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呀,他这样为所欲为,我上次怎么就没有刮他老大一个耳刮子?是呀,上一次我怎么就……他要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凌曦想着,血气涌上头来!恨恨地要喷出火来。

    “教授的意思是要两厢情愿才不算来了人性,那么如果一开始是两厢情愿的,到了后面变成一厢情愿,那算不算是灭了人性?”一男生问。

    “所以这是人性跟本能的区别,人跟禽兽不一样,人是有思想的,除了追求本能,还有责任和义务”

    “人性跟责任和义务是相生相克的,看上去是矛盾的,烈女就是为了家庭的颜面而要压抑自己的人性本能……”

    大教室里嗡嗡地讨论起来,

    上课时间到了,教授笑着说:“好,大家看来对这个命题很感兴趣,我给你们布置一项作业,浅谈天理与人欲之关系吧?大家可收集资料和事例,我们下节课再讨论!”

    大家起身,还在议论纷纷,凌曦静静地收拾好笔记本,侧耳倾听同学们的讨论,她跟着人潮出了大教室,一个人影抵了过来,看着她笑:“同学,我在做个民意调查,你可以配合一下吗?‘

    凌曦抬头一看,那个如影随形的\"似笑非笑\"拦在她面前。

    这也是个讨厌鬼!她本来想扭头走开不理睬他,但不知为什么硬生生停住脚,静等着他的民意调查,那个男生的四分笑变成了六分笑,问:“同学,天理和人性,以百分比算,你怎么分配?”

    “60%,天理”说完就走。

    “我猜你会这样答!”那男生追上两步说.

    凌曦停住脚,看向那男生,男生笑着把她从头看到脚,笑意扩大,然后慢悠悠地说:“因为你现在的神情就是一副烈女的样子!只不过是未出嫁的烈女!”

    未出嫁的烈女?什么话?凌曦垂下头看了自己一眼,烈女是什么样子?

    男生接着说:“我观察你很久了,总是独来独往,交往就几个女同学,从来不跟男同学说话,男同学跟你有仇吗?你如果不是同性恋,就是贞洁烈女!”

    凌曦清亮的眼神一窒,有片刻的茫然?贞洁烈女?自己这十几年来一直乖巧听话,从不逾规一步,从不多说一句,每日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关在练功房里练功、弹琴,或是在书房苦读,就算是到了大学,也是每天规规矩矩,连跟男生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以至于她一见到男生就会犯窘,连怎么说话都不太会,自己是烈女?那她是谁的烈女?我是爸爸的烈女?

    “烈女……灭绝人性!”教授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我的人性被灭绝了吗?我没有自己的人性和本能了吗?还是,我真的不会喜欢男生?

    凌曦怔怔地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