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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霖月知道萧祁把傅昭年和苏慕宁一起留了下来,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便一直等在宫门外。

    傅昭年看他还没走有些诧异。

    “侯爷还没走吗?”

    江霖月神情却不似平时的肆意,他眼中敛了笑意,捏了捏手中的折扇。

    “我在等你。”

    说罢他敲了敲身侧的空位,示意傅昭年上车。

    “今日不如让本侯送傅相回府。”

    傅昭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他家的马车。

    他坐稳后,轻轻整理了衣袍,便开口问道。

    “不知侯爷所为何事?”

    江霖月却突然问道:“傅相大人这两年来一定也听到过安乐王的不少流言蜚语吧?你对此怎么看?”

    傅昭年皱了皱眉。

    “既是流言蜚语,我心中自会决断。”

    江霖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窥视着他的内心。

    “傅相当真一点也不信吗?”

    傅昭年也看着他没有再说话,眸中有些漆黑。

    刚刚,陛下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只是一瞬,但明明是像做了无数次的熟悉。

    江霖月笑了笑,用手摩挲着扇子的竹骨。

    “看来傅相也不是一点不信嘛!”

    傅昭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手在身侧微微握着。

    “侯爷知道什么?”

    江霖月却摇了摇头。

    “傅相,你是聪明人,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呢。”

    他顿时觉得心中有股难言的堵,微微吐了口浊气。

    “……她是被逼的吗?”

    苏慕宁刚才分明是畏惧和惊恐,她应当是不情愿的。

    江霖月却语气转冷道:“是与不是,傅相又能如何?”

    萧祁是天子,他想要的谁能拒绝?谁敢拒绝?

    他继续道:“陛下的性子,想必傅相也清楚。我今日便是奉劝你,从今往后离苏慕宁远一点。别再让人把你们俩的风言风语传出去,毕竟傅相清风霁月,也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是断袖吧!”

    傅昭年平静听他说完,忽然问道:“今日应该不是陛下让你来说这番话的?”

    “自然不是。”

    “那侯爷为何要说呢?”

    江霖月一怔,懊恼的看着他。

    “因为我闲来无事不行吗?”

    傅昭年已然看透一切,淡淡道:“看来侯爷更需要担心的是自己,我记得侯爷一向最为鄙夷龙阳之事,怎么,何时转性了?”

    江霖月眯着眼睛,有些坏心思的想,傅昭年还不知道苏慕宁是女子啊!

    他要是哪天知道了,还会不会是这副君子的样子?

    傅昭年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已经掀开帘子,叫停了马车,半道上下去了。

    城门外。

    陈奕站在马车前向亓琛鞠躬作揖。

    亓琛扶起了他。

    “陈大人此去路途遥远,殿下原本是要来相送的,可是陛下留了人,殿下一时走不开,还望陈大人莫怪。”

    “大人严重了,下官在京中多日,全是殿下和亓少卿照拂,此番能脱困,还能再回黎州,下官定当永生铭记贵人们的恩德!”

    “陈大人不必客气,殿下相信你能为黎州百姓做主,我自然也相信。只望大人今后在黎州,能多体恤苍生不易。”

    “下官必竭尽所能,施政为民!”

    亓琛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陈大人,路途尚远,早些启程吧!”

    大理寺。

    沈括正在翻书,看见亓琛进来,手指微顿。

    “元泽啊!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