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那人带着面罩,一脚踢翻我的脸,抢走我手上那块带有裂痕的青玉羽,向着睿喻修走去。

    我抽出飞刀对那人刺去,却被弹开。

    那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烟雨黑暗中的死神冷笑,我尽全力爬到了睿喻修的身边,这,他这支箭和我中的不太一样,他这箭只是刺伤手臂,但上面涂有大量药物。

    呵,这算什么。

    我走不动了,唉,虽然很麻烦,干脆还是。

    我从内口袋里拿出一支烟花,试图点燃。

    ……可惜,引线湿透了。

    从月心峰到主殿,就我们两者状况,我稍微想一想都喘不过气,我胸口的伤口进一步撕裂了。

    要留下睿喻修么……还是,直接……

    不!怎么可能,那可不是我干得出来的事。

    唉,慢慢下山吧,不然明天睿喻修又一个被狼拖走了,搞不好我是被影湖诅咒了。

    这次不是罚跪半个月可以解决的。

    走了好久,我头一次觉得月心峰这么远。

    都说了我有点怕黑的啦,唉,回想以前一个人跪在殿前,那个天色暗下去的感觉更可怕,还好有大师兄的蜡烛。

    现在师父不在了,没人罚我了,算好事还是坏事。

    熟悉的声音:“你还带着这个累赘?这样还能下月心峰?你真以为会有人救你么?”

    我扛着睿喻修的手总算可以放松了:“炔城主你这不是来了么。”

    “一个人受这么重的伤往月心峰跑,可真是,不要命啊。”炔城主一边命令人救助睿喻修,一边凑到我身边:“你能自己走不。”

    我垂着头:“青玉羽丢了。”

    “没有别的要说的?”

    “还有。”我揪着炔城主衣角:“捉住白鸿风。”

    “师伯,您,为什么!”白鸿风不知道从哪带着一队人冒出,一脸惊恐:“我怎么了,我师父怎么了,我刚刚一直都和炔城主在一起。”

    “炔城主,白鸿风一直和你在一起?”我目光扫过白鸿风,难道是我猜错?总觉得哪里不对。

    炔城主摇摇头:“不知道,他说你们上山,我就来找你了。”

    我松开手瘫在地上:“找我?城主您之前不是还说我不值得一杀么,怎么反倒救我来了。”

    炔城主蹲于我身侧:“你大师兄临死前这不是叮嘱过我照顾好你么,虽然我很想把你丢到个荒郊野外自生自灭,但我总不能让你死在他的墓前吧。”

    “所以城主,您能不能先帮我回去,我体力不支。”

    炔城主带点小嫌弃:“我衣服很贵的,脏了不好洗。”

    “那您派人,扶我一下。”

    “那不行。”

    我干咳两声,我都不知道在僵持啥,但是我拒绝接着问。

    不是白鸿风,那刚刚,雨里的人是谁?

    是谁伤了睿喻修……

    武功在睿喻修之上的人不多,我脑海里浮现出二选一——炔城主和……二师兄?

    “睿修师弟!止言师弟!”蒲冬师兄轻功三两步靠近。

    边上白鸿风众人正在替睿喻修止血,我还独自瘫软在泥地里,炔城主站在一边观望。

    蒲冬师兄首先冲到睿喻修那边,反倒对我嚷起:“止言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讲述刚刚的事情,哪料到那白鸿风比我迅速,面朝我径直跪入泥地:“师伯,我求求您,饶过我师父吧,我们都知道您想当掌门,但,您一定要做到这地步么?”

    我:“喂!你别血口喷人!”

    白鸿风委屈依旧:“那为什么我师父重伤,您还好好的?”

    我那内心怒火一下窜起:“我好好的?你看看,我胸口这个是你刺的吧,明明是你小子要我的命,明明是睿喻修先动手的。”

    “所以这就是您?对师父的,反击?这根本不是师父的意愿!”白鸿风攀近:“我师父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害您的意思,您却此般?”

    远处一众门生都带着怀疑眼光看着我,我:“若是我伤的睿喻修,我肯定不会把他带下月心峰。”

    白鸿风继续嚷嚷:“我师父受这么重的毒伤,就算能活下来,还能顺利成为掌门么?如果真的要杀害我师父,为什么独独没有伤害师伯你分毫?还是说,师伯你……只是观望那人,根本没有考虑救我师父?”

    “那毒箭明明是你的专长,你却!”我闷气不禁开始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