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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白适渊再度站上了“壬子三”的擂台。见识过昨日白适渊利落的对战后,这一日上午都没有人上台。

    见没有热闹可看,擂台下围绕的弟子们也大多散去,只有少数期望能一鸣惊人的弟子还在下面观望。

    简沉就是其中之一。

    自从被白适渊斩断本命剑之后,简沉对他一直有股胆寒的惧意。

    但度春华的拒绝让他在恐惧之下的怒火猛烈焚烧起来。

    简沉相信,她肯定是在白适渊身边呆得久了,被白适渊的皮相迷惑了神智。

    地位、道侣,他简沉都要收入掌中。

    时间渐渐过去,太阳升到了最高处,道道光柱射出炫目的光辉,地上万物都被阳光染上了一抹橙黄。

    白适渊睁开双眸,对上简沉凶狠的目光。

    简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剑脉简沉,前来挑战。”

    歪了歪头,白适渊打量一眼简沉,才从地上起身,淡淡道:“法脉白适渊。”

    白适渊的态度让简沉恼怒,这是明晃晃对他的无视。

    可恨!

    简沉猛地拔剑攻向白适渊,后者迅速后退挪身,避开剑风。

    第一把本命剑被白适渊斩断之后,简沉颓废了许久,直到在冰境中再次取得一把本命剑,他才在与剑的磨合中,恢复了锐气。

    从那以后,简沉更加发狠的练剑。

    太清西峰山顶,四面都是悬崖,也是太清派护山大阵最薄弱的地方。崖壁上悬挂着一根根冰柱,天空风雪呼啸,每隔几刻,还有罡风从阵外吹来,风力极强,似要将风所路过的一切都绞成碎片。

    这处最危险的地方,正是简沉为自己选定的练剑之地。

    在罡风下,每一招每一式,都要比平时多用两倍之力,狭小的空间也迫使他对剑招控制得更加严密。

    如今,就算简沉检验成果的时候。

    他身若霜雪,周身银辉,长剑从手上刺出,如芒如练,气贯长虹。

    场上的微风如同被搅动的一池湖水,拂过的刹那剑气如同被赋予生命。

    若说以前的简沉一直在求锐求快,那经过白适渊的打击之后,他走上了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的路子。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须臾间,剑已到了白适渊的眼前。

    刺目的剑光在风中映入白适渊的眼帘,剑法带起的漩涡中,白适渊轻轻闭上眼睛。

    一呼一吸,他等待简沉之剑的到来。

    自从冰境之后,白适渊再每没把简沉放在眼里。

    但是这一次,他看到提剑跃入擂台的简沉之后,就知道,这样锋芒尽显的剑修,值得他慎重对待。

    光越来越近,风越来越烈。

    就在冰寒的剑光到达白适渊的鼻尖之时,瞬间!天蚕折扇与长剑对撞,剑光与扇影交织,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剑招陷入纠缠,简沉瞬间转变剑势,势如破竹,将凌乱的灵气绞碎,产生巨大的碰撞,就连护山大阵都泛起微微的波痕。

    以波痕为掩护,细密的剑风不断向白适渊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