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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好了钱,邓奎又招来一桌素宴,笑道:“我知道泓师你是吃素的,今朝就一起用素宴吧”

    “也不全吃素,只是不喜五荤,三厌,余者鸡鸭鱼肉贫道都喜欢。”钟七回道。

    “哈哈哈…来人,凡泓师说过的,鸡鸭鱼肉,俱都去做来,再搬两坛好酒”邓奎闻言大笑道。

    不一时,素宴撤下,换上酒肉,钟七微微含笑,一概受之,搬起酒坛灌了一口,抿嘴道:“真是好酒,饮下一口如吞火炭,够烈性…”

    “这是在那何应功宅中发现的,也不晓得有甚名目,泓师要是喜欢,还有七八坛,稍后一块给你搬去”邓奎也饮了一口,呛得呲牙咧嘴道。

    “报…”

    正闲聊间,一甲士风风火火跑过来,拜道:“禀汉公,昌衡将军回来了…”

    邓奎忙丢了筷子,问道:“他在何处,叫他来见我。”

    “少将军现还在十余里外,只是叫标下先过来传信,叫汉公早做准备。”

    小卒说完,邓奎皱眉道:“胡骑有甚动向…”

    “前日氐胡步骑万余出乾州,至佛坪县外,少将军组织民夫守城,两军鏖战数日。

    城中兵少,不能敌之,于是昨夜少将军领骑军趁夜突围,氐胡以数千轻骑举火把,衔尾追来。”

    小卒说罢,沉默片刻,又抱拳道:“昨晚两军挑灯夜战,奔走八十里,至今日晨时,胡骑已追至阳县境内。

    少将军恐汉公仓促之下不好应对,便引军边战边退,如今在梁州北十五里外的雁展桥与胡骑纠缠,谴小的先来禀报。”

    闻说数千胡骑南下,邓奎大惊失色,忙起身传唤道:“快招各文武,州衙议事…”

    钟七见此便道:“军政之事,贫道不懂,就先告退了”

    邓奎颔首道:“泓师自去吧,如今军政繁杂,只得隔日在与泓师痛饮。”

    钟七揣着着银锭,提着酒坛,边走边喝,出了州衙,便在城中闲逛起来。

    邓军入城之后,不说秋毫无犯,但军纪管控也还算好。

    城中百姓各安其事,坊间繁华虽不比往昔太平年间,但倒底是数十万人的大城,街市之中依旧人流如梭。

    邓奎靠着一批旧官,快速的恢复了城中秩序,百姓也陆续出街,适应着新的政权。

    “不知那刘长风,如今还在不在德渊楼,且去找他看看”

    出了州衙,除了自己栖身的客栈,钟七也无处可去,想起曾经旧友,也不知如今怎么样,钟七便打算过去看看。

    德渊楼离着州衙不远,钟七走走逛逛,也沿途尝了些街边小吃,转过几条街,便到了德渊楼门前。

    德渊楼牌匾未变,四门敞开,人流如织,客人满座,依旧生意兴隆,仿佛并未受到战乱的影响。

    走入楼中一片喧嚷嘈杂,熙熙攘攘都是客人吃酒,钟七打眼四顾,那跑堂的小二,账房先生都是些生面孔。

    “先生您请了,吃些酒水还是住宿?”见钟七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眼尖的小二忙过来作揖问道。

    钟七闻言打量了他一眼,含笑问道:“还来老四样…”

    言罢走到一桌空位上坐下,那小二疑惑的挠挠头,犹豫片刻,又跑过来问道:“不知您说的是哪四样菜?”

    “老四样菜呀…”

    “不是,小的是问先生说的四样菜,分别是那四样,还请先生一一报个名目。”小二低眉顺眼道。

    “哈哈哈…小哥你是才来不久吧…”钟七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