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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思霂接到时衍电话听完这个事情大概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怼了他一顿。

    “你怎么能把弥弥带到公司,那些人会不会因为事情败露伤害弥弥都不知道,你太大胆了。”

    时衍听着比自己小八岁的弟弟的唠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哥哥还是他是哥哥。

    “行了,你别在电话里和我吵,赶紧来接弥弥吧。”

    时思霂没说一句话,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时衍非旦没生气,还笑着看向弥弥:“弥弥呀,你三哥平时不说话,一遇到你的事情话就特别多。”

    弥弥不理解大哥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歪头问道:“那这样好吗?”

    时衍提到这件事很是欣慰:“好啊,特别好。”

    小时候他没少因为时思霂内向,不爱说话,甚至有点不合群而操心,后来他又爱上游戏被骂了好几次后更不怎么和他们说话了。

    虽然时思霂当上电竞选手后已经好了很多,可是他每次回家话依旧很少。

    时衍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两个弟弟就是两个极端,一个闹的厉害,一个静的吓人。

    不过有弥弥在,好像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时思霂很快就赶了过来,他看到时衍的瞬间张开了嘴巴又想数落他今晚的事情。

    时衍了解时思霂,他立刻起身将弥弥送到时思霂手中,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匆匆扬长而去。

    时思霂看着时衍离开的背影,轻声吐出三个字:“不靠谱。”

    弥弥在时思霂旁边点点头表示附和。

    时思霂看见弥弥点头,笑着问:“你知道什么是不靠谱吗?”

    弥弥扬起笑脸:“不知道,但是三哥说的都对!”

    ——

    时衍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回家后已经是大半夜了,弥弥早已经被时思霂哄睡着了,而时思霂还在房间里训练,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从门外传到了客厅。

    时衍将领带和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时思霂的房间门外敲了敲,还未等时思霂应声便推门而入。

    时思霂抬眼看了一眼时衍,很快又看向屏幕上的局势:“我这把还有一会。”

    时衍默不作声,坐在小沙发上看着时思霂打完这局游戏。

    他对游戏一窍不通。

    或许是因为他是大哥,是爸爸从小就培养的继承人,时年能选择自己喜欢的表演,时思霂能走自己擅长的电竞,而他只能学习自己既不喜欢也不擅长的金融和管理。

    一局游戏结束,时思霂单脚踩在地上,轻轻一滑,随着椅子滑到时衍身边:“哥,公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提起这事时衍就有些烦躁,他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是林婷,她偷了明天我要交给程氏的计划书和文件。”

    “林婷?”

    时思霂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牵扯到林婷,直起身体认真思考:“她爸爸是董事会的人,她敢这样害公司和她爸爸?”

    时衍的手指在沙发上敲了敲,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星域。”

    时思霂问:“你怎么解决的?”

    时衍想起这件事忽然提了精神:“我问你,弥弥是不是经常说什么做梦,梦里能预知未来?”

    时年这些天一直在外地拍戏,时思霂又是最早听弥弥说在梦里预知到未来的事情,他对于这件事情最有发言权了,虽然他们之前也讨论过,不过一直都是在微信里讨论,还没有当面认真谈过这件事情。

    时思霂:“是这样,弥弥一见到徐经理就说他是坏人,后来不还牵扯到什么犯/罪团伙,还有澄澄那个事情,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时衍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今天也是弥弥说做梦梦到了林婷偷了计划书,还说了计划书被藏到了床头柜里,我让人去找了,还真被弥弥说对了。”

    “所以弥弥”

    时思霂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和爸带弥弥去福利院的时候,那里的人都喊她小翠,而且小翠一直是个聋哑儿童,从出生就是。”

    时衍听到时思霂说的话眉头陷得更深了:“思霂,你知道爸和我说为什么要收养弥弥吗。”

    时思霂看着时衍,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因为那天梦到了妈妈,妈妈说如果最近碰到了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请将她带回家抚养,她会是给时家带了幸福的小福星。”

    时思霂听到这句话后陷入了沉思。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虽然说在二十一世纪听这句话就像迷信一样。

    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迷信。

    好半晌时思霂才回过神来看向时衍:“爸怎么说的?”

    时衍想起那天和自家老爸谈的话,嘴角轻轻上扬:“爸说,弥弥既然姓了时就是时家的孩子,不论她是谁,至少她现在是。”

    时思霂:“你呢,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