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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人眼底的深意宛如寒潭,令人沉溺。

    柳禾不愿多看,索性随手拉过一件散落在地的衣裳,不偏不倚地盖在了他脸上。

    黑暗袭来,隐隐透光。

    难以分辨她的样子,也不知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便是再如何不愿承认,姜扶舟也不得不直视自己内心的渴望和贪婪。

    他是希望她对他做点什么的。

    “从前姜大人照顾我甚多,如今我自当好好回报,”她顿了顿,轻笑道,“这样才算有始有终,对吧?”

    听到她的话,姜扶舟恍然明白了。

    此事虽是她挑起,可到头来——

    动情的却只有他一个。

    视野被衣衫遮挡,音节被迫堵回喉中,她的每一次触碰和移动都让他越发清晰地承受着。

    翻涌,起伏。

    无助似江海中一叶扁舟。

    无法掌控欲望,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

    (有删减)

    ……

    浓情消散。

    一切悄然落幕。

    柳禾身上并未完全剥离的衣物松垮搭在下方,眉眼餍足,气息旖旎。

    方才发生的事,莫名有些不真实。

    抬手去了男人眼口的遮挡和阻塞,刺目的强光让他眯了眯眼适应,视线下意识落在了她身上。

    似是挣扎了半晌,他迟疑着开口。

    “今日之事乃药物作祟,你……”

    正要让她尽快忘却,忽听一声轻笑。

    “药物?”

    自他身上挪开,柳禾自顾自披了外衣回头看他,好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姜扶舟,我说那不是催情散,你信吗?”

    男人身子一僵。

    他发现了,方才身体虽情难自抑,可与中了催情散的滋味确有些不同。

    本能和药效,区别甚大。

    只不过那时情急之下,再加她步步紧逼,他思绪混乱,哪里还能思虑太多。

    如今一切落幕,又苦于无法彻底抛下背德感,不得不将一切贪念归咎于药效作祟。

    原来,只是他动情而已。

    不得不再一次承认,她真的足够了解他处事的风格和尺度,所以能精准拿捏。

    若非谎称药物之效,今日成事绝不会如此轻易。

    他的小柳啊……

    大半的心眼,倒是都用在了他身上。

    姜扶舟无力合眼,在心底长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至少知晓了她并无身孕,短时间内性命无虞,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

    只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柳禾随口解释。

    “只是寻常消解力气的药,可姜大人的反应,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大。”

    语气淡淡,夹着似嘲非嘲的笑。

    原本还残留了些许的羞耻心也不见踪影,姜扶舟自己甚至都记不清,究竟在她面前失控了多少次。

    男人墨发散乱,依稀带了几分病态的美。

    见她披了外衣便起身向外,他忽觉内心没来由一阵空落,下意识开口。

    “去何处?”

    柳禾脚步顿了顿,目光只从他身上淡淡瞥过,没有留下半个字便出了门。

    身体被束,姜扶舟无法,只能静静等待。

    她似乎是去沐浴了。

    沐浴之处离此不远,他甚至能清楚听到水声。

    也能——

    想象到她的样子。

    盈盈的纤腰,光洁白皙的肌理,少女墨发如缎,缠绕着他心房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