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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三个人聊得火热,主要还是严南风和谢温暖,张思扬只是一脸嫌弃地偶尔被拉着插上几句话。

    好像谢温暖最后还是大发慈悲分给了严南风一小块披萨。

    当然,不排除是她吃不下了。

    苏清浅和谢之淮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谁也没有来打扰。

    谢之淮面前的骨碟上堆着满满的蟹壳,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拿着精细的工具挑出满满的蟹肉放到另一个干净的碗里。

    “你休息会儿,我自己来吧。”苏清浅终归是有些不好意思,从刚才开始谢之淮就一直在给自己剥虾剔蟹肉,就差给鱼挑刺了。

    谢之淮自然是不愿意,他的眉间带着一股笑意,轻松应对:“怎么?想亲手给我剥?你坐着吃就行,我还没有让女人动手的习惯。”

    况且还是心怡的女人。

    苏清浅想也没想便回道:“可以呀。”

    说着,她用公筷夹了一只虾开始埋头剥起来。很快,一只完整脱壳的虾肉被放入谢之淮的碗里。

    “礼尚往来。”苏清浅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闪着光,弯成一汪明月。

    谢之淮没急着吃,而是瞥了眼女人白嫩如葱的手指,指尖湿漉漉的。他拿起手边的湿毛巾,仔细地替她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随后,虾肉入口。

    男人眉眼舒展,眼含笑意,“苏小姐亲手剥的虾,很好吃。”

    被温热毛巾擦拭过的指尖微动,苏清浅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一只虾而已,怎么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太正经。

    严南风没开车,本着该蹭就蹭的原则,开了瓶酒。三杯两盏下肚,就他那酒量已经有些上头了,二哈本性尽显。

    他抱着张思扬的胳膊肘子,“思扬哥,说真的,刚被我爹叫回国那会儿我是真的心累啊,感觉自己前途渺茫。但我现在知道,跟着你们是真的能学到东西。虽然有的时候我经验不足闹笑话,但你们还是会教我,思扬哥,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

    张思扬受不了大男人这么亲密,抖了抖胳膊。

    “小鬼……”说着,眼看着严南风还打算跨过张思扬扑向另一侧的谢温暖,张思扬眼疾手快,无情地用一根手指顶着严二哈的脑门推了回去。

    严二哈有些委屈地嘟嘟嘴,“小鬼头,既然我今天吃了你的那个什么金蛋披萨,以后我就是你干哥哥,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就告诉哥哥,哥替你报仇!”

    ……

    谢温暖有些无语,谁敢欺负她?再说了,她们学校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二哈哥,你醉了吧……还有,最后一遍,那叫金沙蛋黄嫩鸡披萨加双层芝士卷边。”

    张思扬被吵得头疼,直接把严南风桌上的酒杯移到了另一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她不缺你一个便宜哥哥。”

    谢温暖帮腔:“就是就是!有个二哈干哥哥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苏清浅看了这一幕被逗乐了,“严南风的酒量这么差吗?”

    她这一开口,严南风的眼神望了过来,不出所料,下一个喊的名字便是她。

    “苏小姐,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

    苏清浅有些讶异,但还是回答道:“你问。”

    严南风又从张思扬那边夺回了自己的酒杯,“你和我淮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那天晚宴他明明听到别人说谢家少爷带了女朋友,可是看今日,两人又不太像正式的男女关系,多了一层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