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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事儿吧……”

    陆澄澄一时语塞,不知从何“狡辩”,暗戳戳地瞟了一眼我的脸色,眼见无法抵赖,只好承认。

    “好吧是我干的。”陆澄澄低头认命,很快被我一记降龙十八掌打的双手抱头,最后直接耍无赖掐着我俩手腕不让我打,“你听我解释我这个是有苦衷的!”

    “苦衷?哪门子苦衷!你个不讲理的,你咋不替我去跟老傅解释呢!男女授受不亲啊,撒手!”我呲个大牙嘎嘎乐,还故作恼怒要把陆澄澄拔成地中海。

    “你听我说完我就放开你,那天你不是要走吗?我为了帮你我只好撒谎骗过那群大叔呀!后来你跑了,他们回来了,他们知道肯定是我干的好事,傅叔叔那边肯定要罚,说来说去都要挨顿打,心一横就说就算要挨打也要跟我决斗!我一V十九我才是吃亏的那个好不好,我为你操碎了心啊!”

    “嘿!一打十九你都打得过你还委屈呢,你是在跟我吹牛你炫耀吧你!”

    “不是啦,我哪有那本事,实际上是在楼道里准备开打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那群叔叔看着块头大,胆子却小得很,还没打呢,被我吓了一跳就从楼梯上滚下去喽!关键他们还特别团结,原本就摔下去一个,结果一个拉一个就全下去了,我也吓得不轻啊,下楼去看的时候都给我整懵了,赶紧叫医生,来了三十多个医生才把那群大叔全抬回病房去……”

    陆澄澄说着说着,实在憋不住就带上了嘲笑的意味。

    我还故作矜持,咬着嘴唇都快冒血腥了:“那你后来为啥不去跟老傅解释?老傅到现在还觉得我是觉醒了什么异能呢!”

    “我也想啊,可是傅叔叔这两天都快黏你身上了,我哪能见得到他啊?表哥和小叔更是,见我跟见了瘟神似的,就差拿把扫帚把我撵出去了,我能跟谁解释,我连你都见不到!”陆澄澄一阵抱怨。

    “我还以为你是躲着我呢,闹半天是见不着啊?”

    陆澄澄白我一眼:“废话!我躲你干什么?我放你出医院还没让你感谢我呢,记我一功、以后要报恩的哈。”

    “报报报,报个屁报,我没揍你就不错了!”我嬉笑着拍了陆澄澄一把:“就因为这事儿我还被老傅多关了两天呢,到现在我都出不了这扇门。”

    “无所谓啦,反正你本来就是宅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主动宅和被动不让出门是两回事好不好?”

    “多大区别啊,你一共被关五天,四天都病过去了!现在就剩最后一天,随便找点儿啥事儿玩玩也就过去了哈。”陆澄澄扫了我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一眼,“再说了,你管这叫关禁闭啊?你度假来的还差不多!我妈关我的时候都把我放小黑屋里都不给饭吃!”

    “你妈还把你放过小黑屋!这么狠心啊?”我满脸惊讶,跟陆澄澄同一屋檐下十来年了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

    陆澄澄板着脸点了点我的额头:“不许说我妈的坏话,她很好的,是我的错。”

    “啧,妈宝。”我白了他一眼。

    我俩正聊得兴起,突然这时门口有响动,我们一同探头过去,正看见杨彬带着一队狗腿子大摇大摆的进我的院子。

    嗯,大概是来找茬的,我磕了个瓜子,示意院子里藏着的人出来给我撑场子。

    杨彬见到我时,顿时腿软。

    保镖人数比他所带人马多出十倍的我悠闲地举起果汁跟陆澄澄碰了个杯,然后敬我们劳苦功高的杨管事。

    杨彬差点儿没坐地上去,眼见情况不对,只好继续向我点头哈腰:“小姐,掌家请小少爷去归雁庭吃饭。”

    “哦~吃饭啊,好啊,您说您也是啊杨管事,吃个饭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给我下马威啊?”我阴阳怪气儿的说。

    杨彬的脸色死灰死灰的,估计也是在咒骂不知哪个龟孙儿给他的错误情报,说我这个大小姐大权旁落,他可以随意欺负了。

    嗨害嗨!没想到吧,我啥事儿没有,不仅如此,我甚至还跟新兴主子、亲爱的澄小少爷结盟了!

    “杨管事,都怪我那天气急攻心,把你哥给揍了,深感抱歉,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啊?进医院了吧?要不要我明个提个小果篮儿去看看他呀?”我十分诚恳的说,扎心指数简直爆表。

    “不用了小姐,家兄已经好了,最近给您看大门的那个就是我哥……”杨彬声音越来越低,跟蚊子哼哼似的,咬牙切齿的。

    “欧呦,打轻了……”我装作跟陆澄澄说悄悄话,但其实声音之巨大简直整个老宅都能听得见。

    我岂能不知啊,老傅暗戳戳收拾杨家兄弟两个,就让杨钺养了一天的伤就以让杨钺出气为由看守我不得出门,然后杨钺就顶着腿伤每天站在大太阳底下天天守大门,浑身烂肉都快臭了。

    “得了,也别让杨管事一直在太阳底下站着了,澄澄你赶紧去吧。”我说着差不多了就收手,以防狗急跳墙。

    陆澄澄整了整衣服,还不忘偷偷给我竖个大拇指,悄悄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我有小厨房。”我“狡黠一笑”,十分嚣张。

    陆澄澄拍了拍我的脑袋就走了,杨彬再不甘心也只能当我们姐弟俩的跟班,在陆澄澄身后紧跟着走了。

    我心情大好,送走陆澄澄以后,仔细想想我也该想想吃点儿啥了,跑到小厨房里一顿挑拣。

    我身体大好,本来该是一件好事,但未曾想到老天爷就这么不肯放过我,非要把我逼死为止……

    不到半个小时,我接到了老宅医务处的电话:“喂您好?是陆澄的家属对吗?他从马上摔下来了,还滚下了山坡,医务室条件不如医院,情况有点儿紧急,您能过来一下吗?”

    “我是他姐姐,我马上到……”我一时都有些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