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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依一点都不奇怪,皇舅舅即便不给她撑腰,皇祖母也饶不了平王平王妃。

    宁妃是平王妃的姐妹,都被牵连进去,不但打入冷宫,还搭上了两个儿子,更别说平王妃了。

    平王骂她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天知道,她爹是最忌讳这事的,小时候她出门跟人玩,一个孩子骂她没娘的野孩子,她爹知道后来找上门,叫来了人,硬是当着大人的面前,打了那孩子十板子。

    而后打了那孩子爹五十大板,这事才算完。

    她那时候还小,不懂其中的缘故,也是后来听说,她爹是看在那是个孩子,不然便将要打残那父子。

    他爹在意的何时不是皇祖母皇舅舅在意的,那平王妃岂会被饶了!

    也不难想到,既然她没娘养,那就让紫韵也没娘养,看她还骂不骂!

    平王府

    平王妃早就不知道哭晕了几次了,如今可如何是好?

    平王在床上趴着起不来,看着平王妃哭也闹心。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本王即便休了你,还能不管你了,你且在娘家住几日,回头本王找个机会去跟皇上说说,让你回来便是,你这样哭,本王也是无办法啊!”平王拍拍床,确实没办法。

    平王妃起身便骂:“都是你,是你乱说,才会惹下大祸的,如今这样,叫我们母女可怎么活?”

    “能怎么活,这事不是着急的事情,本王这不是想办法么?”平王啪啪啪拍了几下,他也着急。

    那文尚书虽然是家世显赫,官路亨通,但他那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臭名昭著。

    谁不想女儿嫁个风光的人。

    “想,想什么办法,看你就没想我们母女好,你就想着那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她,我把她先砍了!”平王妃说完便出了屋子,朝着后院去,她要把后院的小贱人砍了。

    平王一看吓够呛,他忙着喊:“快,快点拦着。”

    平王妃被拉回来,平王说道:“本王死也不休还不成,总的让本王想想办法!”

    平王妃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擦了擦,说道:“周子博的事听说是安王府那边给办的,我看安王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不如去找安王。”

    平王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素来不和睦,也只是面上功夫。”

    “那又怎样,只要不把我休了,保住了紫韵,王爷的面子就那么值钱么?”平王妃坐下,脸色难看。

    平王面色难看:“要不是为了你们母女,本王打死也不去!”

    叶澜依先去吃饭,萧何又说了一些事,吃好了叶澜依就去看锦鲤,一边喂锦鲤,一边奇怪问:“为何你们七皇子知道这么多,街上的事情大家传,知道没什么,宫里的事情,一夜间未必能天下皆知,但你说起来好像亲眼所见。”

    萧何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说,他们在宫里有人?

    叶澜依抓了一把馒头碎扔到水里,下面的锦鲤蜂拥而上,吃的很欢腾。

    “上次李德福的事情,是七皇子做的吧?我就是奇怪,那么短的时间,这宫里要是没有几个身份不俗,手脚麻利的人使唤,怎么能那么好,就让一具尸体不翼而飞,说不见就不见了?”叶澜依口吐芬芳,听的萧何不寒而栗。

    这是哪门子的敲山震虎啊!

    主儿不在,他都不敢开口,搞不好三两句就给问坏了!

    萧何直冒汗,叶澜依正打算起身,看到对面站着的耶律宗,看见人耶律宗悠悠然舒了口气。

    神出鬼没的,吓人!

    萧何也看见耶律宗了,这才急忙退了下去。

    耶律宗走近看了眼水里的鱼,坐下没说话。

    叶澜依是烦透这个人了,一天到晚冷着脸,话也不爱说,他们日后要当真成了夫妻,不知道会不会闷死!

    “七皇子这么好把我带来,不知是打算练功,还是压制血毒?”叶澜依随口一说,也不是当真。

    耶律宗原是看着水里的锦鲤,听她说话转身看了一眼:“玄衣的事情暂且不与你计较,但他不能离你太近,今日起,让萧何留你身边行走。”

    叶澜依眸子凉凉,这是两人对话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吧?

    捏了把馒头碎,叶澜依漫不经心道:“七皇子开玩笑?”

    “本主从不开玩笑!”

    叶澜依凉意弥漫,轻飘飘的一句:“是么?”

    起身,叶澜依朝着亭子外走去,她堂堂的大周公主,要他大金皇子的侍卫跟着?

    何况,她自己找人跟着,那是她寻的一个方便,她自己可以做主自己的事情。

    即便定亲,要他来管她?

    还没成亲,就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了,要是成了亲,她和宫里随时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有何不同?

    上一世她便被个男人所害,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便是了。

    眼看人走到公主府的门口,耶律宗开口道:“不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