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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仲述早就料到唐蔓会跑来求证,好在唐蔓要处理现实中的事情,没有在一个小时内进入游戏,这使得房仲述不会穿帮;等唐蔓进入游戏闯进荒人祠时,房仲述己是约了霍林洞府集团的十位高层,一起去钓鱼,吃烧烤,所以唐蔓注定无法在荒人祠内看到房仲述。

    霍林洞天地域内西面,一处天然形成的雪湖处时,十来个人正围着火堆谈天说地,各位首领玩家耻笑间鹤子最近一段时间修炼不给力,居然从“神仙榜”上跌落到第七名,打破他一直是整款游戏第一名的记录。

    房仲述有些沉默,十来个玩家都是原西岭人,与间鹤子相处也有几年的时间,对他的脾气也是有些了解;间鹤子一旦沉默,说明这丫的肯定有什么心事。因此,说着说着,大家就不再理会间鹤子,搬着东西跑到另一边,继续谈天说地,倒不是不关心间鹤子,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若是对方不肯说,那最好的办法就让他自己静静的想着。

    房仲述的沉默并非之前被唐蔓认出来,而是有关那位女记者的,这位女记者的命运确实坎坷;当初被房仲述救出来时,己经是被十来个壮汉轮番上弓,就是在那个时候,惹下一身的性/病,最悲剧的是,她居然得了艾滋病。

    此病听说有潜伏期,但谁也不知它什么时候发作,女记者之所以性情大变,就是被检测出此病;她当时发现自己一身性/病,故拿了假身份证去医院做治疗,结果却检查出有艾滋。至此,她不再关心自己的身体,转而以暴制暴的行使正义,当然,她做得都是资料收集,出手的是房仲述。

    女记者死得很突然,她也知道自己随时会死,所以每天都会固定把自己的行踪放在游戏内的荒神祠内;房仲述从唐蔓处破窗而出后,耽搁了一些时间,然后进入游戏,回到荒人祠却没有看到女记者的留言,女记者对房仲述是没有秘密的,所以,房仲述知道她有什么病。

    根据女记者上次留言,房仲述找到她的所在,突然死亡的女记者静静的躺在偏远的县城酒店内,也没有服务员发现她的死亡;房仲述能够做的就是将她火化,然后安葬深山老林中,反正这样的深山老林,很少会有人来,也不会让有关部门发现。

    女记者的死亡代表着“杀手荒人”的死亡,其实那“捕荒小组”要抓人的方向完全错误,房仲述只是执行者,若要正确的说,女记者才是真正的“荒人”;所有的行动,都是由她制定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经过她长时间的推敲得出来的,也因此,当房仲述出手时,总是干净利落不留下任何的线索,没有女记者做资料收集,计划制定,房仲述自然要退出将近一年来的杀戮。

    唐蔓原是一肚子怒火,但看到间鹤子脸上露出的悲伤时,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酸,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咽下所有的话语,陪着间鹤子一起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唐蔓就听到间鹤子的声音,“身材不错。”

    唐蔓下意识的双手抱胸,但很快意识到这句话指的是什么,顿时满脸羞红,一招法术神通直接就向左边砸去,然后就看到法术稳稳当当的击中间鹤子;间鹤子喷着鲜血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雪地上,唐蔓吓了一跳,一掠而至,喊道:“你干嘛不躲?”

    “你还在担心吗?”房仲述的话有些没头没脑,但他所交的女玩家,个个都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

    唐蔓略一品味,就明白这句话不是指自己担心间鹤子被法术挂掉,而是指她一直以来喜欢着间鹤子,却是不肯向前一步的原因;唐蔓认为虚拟世界中的爱情,要想延续到现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每个人在一个地方呆得久,自然就会熟悉那里的一切,为了爱情,放弃工作、朋友、家人等等一切的社会关系,只有两种人会做出这种选择;一种是有钱人,一种是一无所有的人,有钱人不需要换个环境就无法生存,一无所有的人换个地方,也是一无所有。

    唐蔓不是有钱人,她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生的女孩,她还有爷爷奶奶,一个弟弟,虽然家境不算富裕,却也算是小康之家;唐蔓觉得如果自己跟间鹤子确定恋爱关系,她肯定不会离开自己的城市,那么,只能要求间鹤子来自己的城市,可这个要求太过为难对方,所以,唐蔓始终不肯向前一步。

    在游戏中赚到钱的人很多,但靠游戏发财的人,只能是游戏公司,玩家们想要靠游戏发财,却是非常有困难;有投入才有收益,有时候投入不代表着高额收益,大块板砖等人也有投资,也有收益,但他们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玩家利益集团,所得的收益不是个人的,而是集体的。

    只有房仲述凭着重生的优势赚到大钱,但他究竟赚到多少钱,没有人清楚,唐蔓也不清楚,按她的理解,几十上百万算是多的;而靠游戏赚钱生存,始终不是一个正途,游戏也是吃青春饭,而且没有社会福利保障,一旦老本吃光,如何维系一个家庭?

    现在,间鹤子问她还担心吗?

    荒人的存在,是逆天的存在,捕荒小组花了巨大人力、物力、财力却始终没有抓到他,他神出鬼没,杀人仅是一瞬间;如果间鹤子就是荒人,那么,唐蔓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我不担心,我喜欢你,你相信的话,来找我。”唐蔓留下这句话后飘然离去。

    爱情的力量能否战胜正义的信仰?唐蔓留给房仲述一个选择题。

    去找唐蔓,等待他的是荷枪实弹的有关部门,还是洗了白白的嫩木耳?房仲述有些为难,向唐蔓承认自己是荒人,实际上是一种心情悲伤下做出的冲动行为;女记者的死亡,让房仲述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在女记者没有出现前,他不知道自己的社会地位,也就是“存在价值”。

    而女记者出现后,房仲述以为自己找到人生的目标,可现在,目标没有了,所以,逆天的房仲述迷茫了。

    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内排满了书籍,蓝白相间的被褥整洁的放置床上,防真枪械悬挂在墙壁上;若非敞开的衣柜门内显露出胸/罩等内衣,很难相信这是一位美丽女生的卧室。房仲述选择相信爱情,唐蔓给出的答案亦是如此,爱情终究战胜正义,是对是错?谁能说得清楚?

    正值夏季,卧室内空调冷气缓缓而吹,唐蔓的额头与鼻尖却有密汗冒出,邀请间鹤子前来找她,自然是想要知道间鹤子是否相信自己,也想证明自己的爱情选择是否正确;当间鹤子应邀而来时,唐蔓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尽管知道,但她不是一个性/欲旺盛的荡/妇,她不会期待那件事情的发生,不过也不会拒绝。

    “你”,见间鹤子在小小卧室内四处转悠,还拿起她放在衣柜内的胸/罩端详比量一下尺寸,唐蔓羞得满脸通红,刚刚张嘴欲阻止间鹤子的行为,嘴巴却立即被柔/软的嘴唇堵上。

    舌尖的交触,流动着爱情的唾液,微微的喘息代表着男女之间的情动,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空调的冷气亦被散发出来的热气给驱散;长长的一吻,代表着恋情关系的确立,安抚了两颗忐忑不安的心。

    直吻得女方气都喘不过来,男方才依依不舍的将嘴唇抽离,但并没有离得多远,鼻尖与鼻尖的触碰,让冒腾而起的情/欲之火仍然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