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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叔,我把翩儿送回来了。”把羞怯的小翩唐送还给唐耀,阿真是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唐耀早就后悔把闺女交给他了,焦虑中见自家闺女终于回来了,大掌刻不容缓的从他手里抢过闺女,恨瞪眼前这个臭小子好一会儿,才不高兴问道:“你把君儿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阿真脸不红心不跳,挤出一脸假笑道:“就在去城外看看河,聊聊天呀。”话落,指着低头不敢言语的翩君,无辜说道:“唐大叔你看,翩儿不是好好的吗?”嘿嘿嘿!外面是好的,可是里面已被他吃干抹净了。

    低头的小翩君被自家爹爹护在身后,听闻阿真哥哥这番话,羞臊地抬起双眸,娇嗔地瞪了一眼这个满口谎言的准夫君,见他正用色咪咪的眼神看她,赶紧垂下涨红的小脸,不敢看他,也不敢让他看。

    “嗯。”也看不出自家女儿有何损伤,唐耀安下心后才赶人道:“天要黑了,赶紧回去吧。”

    夕阳沉沉下坠,天色渐渐黑了。可

    “翩儿”要走时,阿真不舍地朝前温柔轻唤。

    “阿阿真哥哥。”羞羞抬眼睇了一眼眉头倒竖的爹爹,翩君才小声嘱咐道:“路上小心。”

    “嗯。”阿真是极其不舍,深情再细凝他的小翩儿一会儿,才转眸往倒竖浓眉的唐耀辞道:“唐大叔,我走了。”

    “去去去”唐耀不耐烦的把眼前的臭小子赶出小摊,凝望那条渐行渐远硕长身影,暗叹出一口气才转身朝自家闺女催促道:“君儿,你先回家吧。”

    “是爹爹。”愣愣从远处那道俊逸的身影收回瞳眸,翩君脸儿一红,应是后双眼情不自禁地再向远处眺去,见阿真哥哥不在了,才微红脸儿转身朝街道另一端逃似的飞快跑去。

    “唉”瞧自家闺女如此眷恋那臭小子,唐耀轻叹出一种为人父的落寞。女儿长大了,留也留不住。虽然那臭小子混了一些,可却也聪明绝顶,难得的还是他如此疼爱君儿。他应该要高兴才对,可为何心中会有不快?会感到空虚?

    渐暗的天色,唐耀把脖项上的汗布摘下,双眼愣眺那轮沉沉下坠的火红夕阳。心头空虚地对在天之灵的妻子喃道:“月娥,君儿长大了,也有喜欢的人了,你开心吗?”

    天亡我也!

    拐进华灯初上的幽道内,阿真远远就见到沈老爷子杵在府门口探头探脑,一张很愉快的俊脸马上哀愁了起来。

    等了近一个时辰,沈海的一张臭脸直逼的站岗于府门前的四名兵士喘不过气。

    看了看沉坠的大轮夕阳,沈海焦急不已,老脸再不知第几百次转向幽道时,蓦然惊见那个混小子回来了。见到他,沈海满腔的怒火顿熊熊燃烧,熊熊旺烧。“混小子,马上给我滚过来。”

    正在想沈老爷子会如何暴走时,突闻这声呐吼,阿真的脖子自然紧缩,胆颤心惊中怯懦地向府门眺去。惊见沈老爷了踩着地雷怒冲冲蹬下台阶朝他奔来。嘎崩一声,阿真的牙齿巨寒。死死定了,而且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死法。

    “混小子你给我站住。”朝幽道狂奔,沈海见这小子竟然敢后退,顿时更怒了,一双风火轮加上了马达,油门是一脚踩到底。

    刚刚转身要落跑,耳边一阵风扫过,随后一条老迈的身影就堵住自已的退路。

    既然逃不掉,阿真紧拎起小心肝,强挤出一脸谗媚的笑脸与对方暴怒老脸相视。“嗨!沈老爷子,逛逛街呀。”聪明的脑袋拼命直转,思索着该如何应付暴怒的沈老爷子。呜!他不想被狗链拴着啦。

    “咚”

    “啊”

    “我草”双手紧捂着巨痛的大脑门,阿真眼角溢出少许泪渍,痛彻心悱破口大骂:“该死的老头子,都跟你说不要敲脑袋了,你还敲的这么大力。”

    “混小子。”使尽全力狠赏了这混小子一大爆粟,沈海蹩了整下午的怒火才舒解了一点,随后老掌毫不犹豫猛捏住他的耳朵,狠拽起捂头痛蹲的他,怒火把绯红的天际烧的更红了。

    “痛痛”大肥耳被拽,阿真斜着脑袋被牵着走。“轻轻点”

    “你小子竟敢如此无法无天。你你你我我我”沈海气的浑身颤抖,凶狠瞪着身边这个混小子,咬牙破骂:“你死定了,今天我不用狗链把你拴住,我就”

    “别别别”惊见沈老爷子这么凶恶,阿真冷汗涔涔打断他道:“沈老爷子,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的说,不要这样子嘛。”

    “哼”把这混小子拽到府门口,沈海恨甩开他,不可置信地指着他破骂:“你小子竟敢让大小姐伤心我”想到大小姐自他走后就愁眉不展,沈海立马卷起袖管,一副今天不把你丫的揍出浑身是角,誓不罢休样。

    惊见沈老爷子气的整张脸都变黑炭了,阿真吓的连去揉红肿的红肿耳朵都没有,长臂赶紧搂搭在这对老肩上,急催解释道:“沈老爷子,你听我说,先听我说嘛。”

    “不听。”卷起袖管沈海狠瞪身边这混小子,“今天你死定了。”这小子油嘴滑舌,溜的跟泥鳅一个样,如听他说,肯定又被他生生哟过去了。什么都不听,先揍一顿准没错。

    “哇”见沈老爷子一副摆明就是要他的命,阿真蓦然向后跳出一大步,大瞪双眼指着他叫道:“就算是死刑犯也要过堂审,沈老爷子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我就是不讲理,怎么样?”卷完袖管,沈海狠瞪阿真,老手朝他招了招,咬牙威胁道:“是你自已过来让我揍,还是我过去揍?”

    “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有。”沈海喷出一鼻子气,“过来让我揍可以留点全尸,我过去揍连全尸都没有。”

    “靠,左右还不都是个死?”惊见前面的沈老爷子这么坚决,阿真老脸大哀,大势已去的颓下双肩哀道:“那先说了,不准打脸。”边说,脚跟微微向府门口移。

    “行。”沈海大方点头,踩着雷霆重步朝前面小子步近。

    惊见老爷子跨步了,移到府门前的阿真心里嘿嘿一笑,马上转身拾步朝府门奔去。打不过,咱不会跑吗?沈老爷子咕拜!

    “砰”心里刚喊完咕拜,双脚马上被门槛绊倒,大地顿时颤了三颤。

    “哈哈哈”沈海见这小子摔的四分五裂,顿时乐了。心头怒火吁缓了过去,跨进门后一把把他提起来,开心笑道:“你小子记住了,这就叫做报应。”

    这个跤,阿真是摔的结结实实,整脸大脸是摔的紫青,楚酸疼痛的鼻头两条小血柱控制不地往向下逃。

    “呃?”提起这混小子时,惊见他鼻头挂着两条血柱,沈海立即拉长老脸,从怀里掏出一条小白帕骂道:“你小子这么大的人了,连走脚都不会。”

    “痛痛啊。”阿真痛的眼角眯着两汪泪水,一点也不懂什么叫客气,抢过沈海手中的手帕发难:“要不是你这个死老头,老子至于摔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