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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爷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烦的嚷道:“你啊你,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见他允许,田弘遇将今日遭遇朱由校一行人的事情跟这位俊朗的钱老爷诉说了一变,岂料,这个钱老爷脸色大变,“骆养性?张世泽?田兄此话当真?”

    田弘遇急道:“受之,我诳你作甚?”

    钱老爷面色郑重地反问道:“你当

    真不晓得这两人是谁?”

    “哎呀,受之,你就别绕弯子了。”田弘遇嚷道。

    钱老爷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走了哪门子的气运!”话锋一转,他答道:“姓骆的,随行扈从能够在京师身怀利刃的公子,还能是谁?请问田兄,本朝锦衣卫头子姓甚名谁?”

    “自然是骆思恭那个狗*娘养的......嘶~受之,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骆养性是那个特务头子的儿子?”田弘遇吃惊之余,又追问道:“那张世泽呢?”

    “英国公张维贤长孙!”

    “天啊,小公爵爷!”

    田弘遇面色惨白,“一个特务头子的儿子,一个小公爷,妈呀,今天我老田都是遇见了些什么牛鬼蛇神?”

    不料,听了他的话,钱老爷却是怒道:“住口!田弘遇,你若是在这般口无遮拦,小心受之弹劾你个大逆不道之罪!”

    田弘遇见钱受之没有来的变脸,不禁奇道:“受之,此话如何说起?”

    “蠢货!难道你还不明白那个黄公子是谁吗?身边能有骆养性、张世泽这样的顶级纨绔子弟作伴,你说!黄公子会是谁?”

    “啊——”

    田弘遇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吃惊的一屁股跌坐在地,期期艾艾,结结巴巴地嚷道:“莫非...难道...是小皇爷微服出宫?”

    钱受之冷笑道:“你啊你,总算醒悟过来了。”

    田弘遇汗如雨下,惊恐的嚷道:“完喽,完喽。我真是糊涂,竟然差点儿跟小皇爷动手,若是小皇爷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夷九族的不赦之罪啊。”田弘遇心有余悸的咬咬牙,惊恐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不料,钱受之却是乐观的安慰他道:“田兄,老子云: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焉知此乃祸事而非天梯也?”

    田弘遇见状,连忙陪笑道:“还望受之指教,他日受之但又驱使,在下必将肝脑涂地。”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田兄爽快。”钱受之指点他道:“你在仔细想想,小皇...呃,是那个黄公子,他是不是,或多或少的对你们家秀英有点儿意思?”

    闻言,田弘遇沉思半晌后,面色大喜。“极是极是!受之,你说的极是,岂止是小皇爷,就连骆养性这个小特务跟张小公爷,也是对俺家秀英倾心的很啊。”

    钱受之哈哈笑道:“田兄,你可真是傻人傻福啊。只要守好秀英这个人间尤物,待价而沽,害怕富贵从手中溜走了不成?”

    被钱受之这么一点拨,田弘遇大喜过望,对钱受之千恩万谢,等把田弘遇送走以后,钱受之沉思片刻后,立即修书一封,并唤来心腹管家道:“速去温府,将这封书信亲自交到温侍郎大人手中!此事干系重大,不得有误。”

    “是老爷。”

    等管家也走了,钱受之倚门远望,颇为自得的笑道:“一个张国纪,一个田弘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想来定是万无一失啦。”话音落下,京师的天空上忽然响起阵阵雷鸣,一场暴风雨裹挟着雷霆降下,京师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