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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住院的半个月,花了将近六万块钱的医疗费,小宪扬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最好去高压氧舱做治疗,一个月的治疗费要5万元。

    爷爷陈文没有那么多钱,将近六十的他还要去工地了打零工,一天也就百来块的收入。前期的医药费还是爷爷的攒下来的积蓄,而二十九岁的陈乐生也没钱,他在一个制衣厂工作,平时家里花的钱都是他的,所以更不可能攒到什么钱了。

    小宪扬吞下的这颗樱桃瞬间压垮了这个家庭。他们也曾向过当地的一家媒体的记者求助,对方告诉他们:“这样的事太多,我们不报道的。”

    陈乐生才只能向亲戚朋友伸手借钱,然后又把孩子带回的清源市的人民医院,节省医药费,京都虽然是全国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但是太贵了,陈乐生没有办法。

    “有没有钱先借我一点?一百两百块行不行?”他低声下气地四处借钱。

    借来的这些零零碎碎的细账,都被陈乐生记在一个卷了边儿的单线本上,他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做工还能还上。

    可是相比于持续的医药费来说,这些借来的钱无疑对于陈乐生需要的钱来说是九牛一毛的,很快,钱就用完了。

    但是小宪扬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他的两个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和胃管,黑黑瘦瘦的,“不成人样”。听说孩子没希望了,美丽的妻子也偷偷的跑了。

    这让陈乐生有些心灰意冷。为此陈乐生和母亲罗友萍吵了一架。

    走投无路的陈乐生就萌生了抢银行的年头,他开始变得沉默无语,在一天的晚上偷偷去黑市里买了把钢珠手枪。

    七天后,他出现在银行的监控上。

    当然付清不会知道陈乐生为什么抢银行的事情,他只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保护银行里面的人。

    付清并不是那种英雄主义极强的人,相反他为人比较低调,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做什么。很多时候,付清在遇到不公平待遇或者他人遇到不公平待遇,他会细想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改变他,若是没有能力,付清会选择忍让,等有能力的时候再搞他丫的,最好就是搞了别人,别人还不知道是他,这是付清觉得最好的处事方式。

    银行经理拿了现金出来,陈乐生放开女生,然后把枪对着人群,另一只手在拼命装着现金。情急之下,现金装的到处都是。

    可当陈乐生装完现金装备离开的时候,付清洞察到陈乐生此时拿枪的空挡,踏步上前,犹如猛虎下山,一拳打在了陈乐生的右手臂关节上。

    只见陈乐生的右手拿的手枪掉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付清。

    付清不理会他的眼神迅速把枪拿走,然后两三下就把陈乐生擒获。

    银行保安找来绳子,和付清一起把陈乐生捆了起来。

    被捆的陈乐生靠在银行的玻璃墙上,眼神瞬间失去了光芒,努了努嘴巴,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想抢银行的,我有父母,有儿子,有妻子,本来有个美满的家庭,可是当我儿子因为吞了颗樱桃被卡在气管里,一切都变了,家里的积蓄用光了我儿子还是不能醒来,我四处借钱,能借都借了,亲戚借怕了,朋友借怕了,可我儿子依旧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