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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上眼想躺一会,刘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叔叔,你怎么了?叔叔,你不能死啊。”

    我的手被刘艳拽着使劲地摇啊摇啊,我疲惫而无奈地睁开眼,悲哀地看着她,“刘艳,叔叔没死,叔叔只是累了,想躺一会。”

    “哦,”看到我没死,刘艳哇哇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只是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我问道:“叔叔,你怎么不去床上休息?而且,你还枕着一只手睡觉。”

    “手?”被刘艳这么一说,我确实感觉脑袋下面垫了东西,起身一看,差点呕吐出来。

    靠,我居然枕在警卫那只被黑脸拽断的手臂上!难怪感觉硬邦邦的。

    睡意顿时全消,我发现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刘艳,你快去看看那两个叔叔有没有救。”人命关天,我也顾不得刘艳还只是几岁的小孩了。

    “叔叔,你的伤轻,治得快,我还是先给你治吧。”

    我愣了一下,刘艳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样也好,你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

    刘艳处理得真简单,她很认真地用大拇指在我的眉心按了一下,然后开心地说道:“好了。”

    我去,她是在玩儿我吧!

    可事实并非如此,一股热力从眉心散开,自上而下涌动。每逢伤口裂开之处,便自然而然生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痛得我咬牙切齿。

    只不过忍住以后,不出几秒钟,秽物便从伤口流出,或结成痂脱落。当热力消失在足底,我身上的伤口竟然全部愈合,找不到一丝划破的痕迹。

    神奇,不愧为天生巫医。我暗暗赞叹。有些人生来就要高人一等,那都是羡慕不来的。

    看到我身上的伤神奇地愈合,肥头和另外两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显然无法想象一个乳臭未干的四岁小女孩,竟有如此逆天的本事。

    可是谁又知道,刘艳的天赋,给了她与众不同的力量,却也使她时时刻刻陷入危险的处境。可以说,能力便是一把双刃剑。

    刘艳给我处理好伤势,便拾起地上的手臂。她比普通的小孩要胆大得多,那鲜血淋漓的断手,便是我看了都觉得恶心,她竟然并不感到害怕。

    刘艳没有走向断手的警卫,而是向着被“灭妖剂”黏住了八条腿的黑蜘蛛走去。

    她去那干嘛?

    却见刘艳半蹲伏下身形,轻轻地挤压着蜘蛛的纺器,不一会儿,大蜘蛛吐出一些湛白的蛛丝来。

    “刘艳,你这是在干嘛?”我总觉得她有点像在挤牛奶。

    “叔叔,这种百年变型蜘蛛,它前面的口器吐出来的毒液剧毒无比,而后面的纺器吐出来的蛛丝却有很强的复生能力。我把它缠在这只断手上,替那个瞌睡叔叔把手接好。”说着刘艳用蛛丝裹住手的断层,然后把手给警卫安上。

    继而,她深皱着眉头,吟诵着一句句老长老长的咒语,小脸蛋憋得通红通红,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着。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特殊的仪式,还是刘艳因为法力消耗过度身体承受不住,看着她瘦小的身躯剧烈地颤抖,我便总有些不忍心。

    但刘艳的能力的确让我等凡夫俗子瞠目结舌。那该是何等神圣的巫术!随着刘艳细细碎碎的咒声中止,缠绕在手臂断裂处的蛛丝一点点融化,最后伤口两端不断联合,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肉、骨骼、血脉重新生长,最后连接得细密无痕。

    只是刘艳接好手臂以后,却险些昏倒过去。我连忙扶住了她,“刘艳,先休息一会吧。”

    “不行。”刘艳固执地回答,“那位叔叔的毒已经扩散到了心脉,再不救他就死了。叔叔,你帮我按压太阳穴,这样我就不会在施法的过程中昏过去了。”

    我将小刘艳搂在了怀里,心疼地说道:“嗯,等你给他们治完病,叔叔就给你去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真的吗?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