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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然比我先出狱,出狱以后给我寄了三封信,说他在哪个深山老林里研究“五鬼搬运术”,不过前期试验不太成功。

    我看着了然的信孤苦伶仃地在监狱里又熬了三个月,终于出狱了。

    “叔叔,买报纸不?”一个扎着两羊角辫的小女孩充满期待地抱着一叠报纸仰望着我。

    我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暴徒,看到这么小的女孩出来卖报赚钱,觉得她肯定很不容易,于是摸出口袋里少得可怜的几块钱买了一份。

    小女孩收好钱开心得屁颠屁颠地走了,没走几步,一辆豪华的跑车停在她身边,“青青,快上来,卖报纸也不能耽误学习啊。还有,以后不许卖报纸给劳改犯。”

    我闻声怒瞪过去,差点冲动得跑过去把那个不受待见的贱女人从车窗里拖出来暴打一顿。

    好在了然在狱中的时候还教了我一点点忍术,我才忍住没有对她施暴。

    “呸!不要脸的东西,诅咒你被大卡车撞死!”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拿着报纸和一包红塔山往租的小单间走去,边走边跟自己发火,我没事买什么报纸啊,惹来一身晦气!

    将报纸狠狠地摔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瞥到一行醒目的字,让我忍不住又捡起了报纸。

    这是一则很没营养的新闻,上书:屠宰场大黄牛泪流满面跪地求饶!牛为了不想死而哭!放下屠刀!莫再杀生!

    我匆匆阅读了这条短新闻,注意到最后这头爱哭的大黄牛被某寺庙牵了去。掏出手机,百度出该寺庙地址,我连烟都没来得及抽就打的去了寺庙。

    路上我买了一把刀和一个小瓶子。

    进到寺庙,和尚问我:“施主,请问烧香还是拜佛?”

    我问:“烧香和拜佛有区别吗?”

    和尚说:“有的。施主,烧香首先要买香,香有大柱的小柱的,价钱都不一样。拜佛不仅要交烧香的费用,还要交念经、佛光等费用。”

    我问:“敲木鱼要交费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

    “哦。”我两指节弯曲在和尚头顶狠狠敲了两下,道:“我敲两下木鱼意思意思就行,烧香拜佛就不必了。”

    留下痛得嗷嗷直叫的和尚在门口震惊地看着我的背影,我潇洒地走进庙中。

    在一位扫地僧的带领下我找到了那头牛。

    我掏出刀子对着黄牛怒吼:“想死还是想活!”

    这头怕死的黄牛一见我掏刀子立即就腿软了,跪在地上大哭不止。我连忙掏出瓶子接住眼泪,直到接满,才肯把刀子放下来。回转身的时候,只见一大群和尚以及游客围观了我。我当时想,完了,这下肯定成微博红人了。

    好在我发现大伙儿都惊呆了,连手机都忘了掏。于是趁大家还没开始开拍,用手遮住脸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从寺庙出来,我随便找了家面馆扒了碗面,又急急忙忙坐车来到陵园。

    扫墓的人真心不多,看来随着科学的日新月异,大家已经不那么迷信了。

    我来回走动在各个坟丘之间,目标锁定在一个书呆子相的男人身上。然后走过去。

    “兄弟。”我拍了一下他的背。

    他显然吓了一跳,回头怔怔地看着我。

    这个人一定心里有鬼。不然大白天的怎么会这么心虚?我很严肃地看着他,“兄弟,你的眼皮发黑,是不是见鬼了?”

    我这么一说,他脸色黑得更厉害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