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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看了你!

挣扎搏斗中,她宽松的睡衣松了开来,露出一大片雪色肌肤。

俞故笙目光发暗的扫了一眼,轻蔑不屑的冷嗤出一声笑来。

她浑身抖得厉害,筛糠般,眼睛却瞪大了,吃人似的瞪着他。

要是你再能忍耐一点,或许事情就成了。可惜武川流未能赶上今天的列车,我既未见着他,事情总还有回旋的余地。

看到她眼里闪过的错愕与失望,他竟有些高兴。

却更感到气愤:那枚玉佩这样重要,重要到令你露出马脚。

提到玉佩,她眼里哀伤一涌而至,登时流出泪来。

呜呜咽咽便抽泣起来。

要是我今天早上吩咐下去在列车上动了手,你借我杀了武川流,武川家族必不会放过豫亲王与我俞故笙,你便好带着我的家财,以俞故笙遗孀的名义再嫁。好一笔买卖。

南洋李家家私也不少,竟还要你靠卖来赚嫁妆。

金穗心怔了怔,似没听明白他说什么。他是以为,她故意泄露玉佩的消息,让他知悉武川流的动向,好让他去杀武川流?诚然她想要武川流死,可敏杰还在对方手上,她怎么敢?况且,她只知武川流可能下榻之处,哪里晓得他的具体行踪?

她直瞪瞪的看着他。

俞故笙掐住她的下巴,捏得她骨骼作响:一石二鸟,你倒是心狠!

将她一扔,他踅身出去。

来人!把太太送回滴翠院,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见她!

柳方萍得了消息,忙赶过来。

她年纪轻,不晓得你的脾气,慢慢教就是了,怎么还把人关起来了?

俞故笙斜了她一眼,显然不喜欢她替金穗心说话。

柳方萍笑了一笑。

俞故笙往另外一条小路上走。

我也好两天没去看过四妹妹,她这回病得久了,我和你一起过去。

俞故笙点头,正要往萧园去,听差来传话道:外头来了个客人,自称姓李,南洋来的,是太太的朋友,想要见太太。

柳方萍看到俞故笙脸色一下阴沉,知道这个姓李的不是好来头,跟金穗心恐怕有些不一般的关系,就要自告奋勇去见,也好探探底细。

俞故笙却对她道:你替我去看佳容。

也不多话,转身就去见那个姓李的。

柳方萍的丫鬟秋安低声道:先生这股气可不寻常。

柳方萍斜了她一眼:一个毛十六的丫头,你怕什么!根基深的那个拔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就往萧园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