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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雷等身体力气恢复后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很潇洒的拍掉屁股上面的竹叶后,很是嚣张的将手一挥顿时一把威风凛凛的黑色长枪出现在自己手中,双手将长枪一横颇有风范的对萧天鹤叫嚣道:“鹤毛子,尽避放马过来,看小扮我是如何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的!”

    萧天鹤却不吃他这一套,不紧不慢的走到距离薛雷大概三步远的地方,也装模作样的小手一挥将自己的盾牌召唤出来,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说道:“雷狗子,等会挡不住可是得和我说哦,丢面子是小,要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嘛,你说是这个理不?”

    薛雷听到萧天鹤这番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双小眼睛从萧天鹤头顶一直扫到脚下,将萧天鹤全身打量个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轻蔑的放声道:“就凭你?对不起了鹤毛子,不是小扮我打击你,你还真不够格!和我较量你还差得远呢!”说完还十分张狂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两人都是这样的性格,只要被对方抓住机会就一顿损,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彼此,也明白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损都不会影响和对方的感情,可要是外人损那就不行了铁定会来火,可能这也是他们关系这么铁的原因之一吧!

    萧天鹤朝地上啐了一口扭脖子扭腰子的做着热身,一边还不停的打击道:“行不行你等会不就知道了嘛?唉,真的不想让你哭,可是雷狗子,你为什么总是要逼哥哥我来欺负你啊?真的是,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完还猥琐的朝着薛雷笑了笑。

    薛雷没好气的对着在自己面前臭得瑟的萧天鹤扔去一个白眼,有些不耐烦的嘲笑道:“怎么这么麻烦啊?还热身?你不会是心虚了,故意拖延时间,趁这个时候给自己增加点而信心,打打气吧?要是怕了你就和小扮我说一声嘛,我又不会笑话你,就凭咱俩这关系我也不能笑话你啊,是吧?咱俩谁和谁啊?来来来鹤毛子叫声哥我就不让你丢这个人了,要不然你等会样子不好看可就不能埋怨小扮我没提前警告你!”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较量之中见真功夫。雷狗子,先接我一招,旷古神技——泰山压卵!!!”说完只见萧天鹤一声大吼,双腿往下一弯脚后跟一用力将他整个人给弹了起来,空中的萧天鹤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淡黄色光芒,恍惚间有种大将的风范,只见他双手紧握盾牌从半空中一个俯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薛雷以泰山压顶的阵势压了过去,薛雷被萧天鹤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情况紧急容不得薛雷再作思考,他的双手青筋暴起,紧握住微凉的枪杆整个人呈现一个半蹲的姿势准备向萧天鹤发动进攻,双臂上的小肌肉绷得紧绷绷的,将手中的长枪猛的向上举过去,嘴上也不停留恶狠狠的朝空中坏笑的萧天鹤骂道:“无耻!”心里却飞快的想着要如何去抵抗萧天鹤这无耻的一击。

    薛雷虽然年纪小,可是村子里面一直都有这一个习俗,大人们会教一些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一些武术希望达到强身健体的功效,自己和萧天鹤也去和那些大人们学习过一些,所以自然明白这样的攻击方式在真正的战场上是多么的愚蠢,可现在的比试规矩是在比试开始之前就已经约定好了的,每人攻击一下,并且被攻击的人还不允许反抗,这样一条规定下来薛雷就已经吃了一个大亏,薛雷这下才察觉到萧天鹤的坏心思,当时约定这个规定的时候肯定已经想到了这样的攻击方式,萧天鹤真的是个狡猾的坏东西,萧天鹤要是知道薛雷此刻的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这样的攻击方式也是刚才灵光一闪才想到的,谁知道这种原本以为愚蠢至极的攻击方式在此刻却是这么的犀利,给了薛雷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两件魂器即将接触的那一霎那,薛雷的余光看到村长爷爷正缓缓的向这边走来,心中立刻慌乱了起来,要是让村长爷爷知道自己又来祸害他的宝贝翠竹,那今天晚上屁股又得一顿血揍,想到这里薛雷急急忙忙将自己的魂器收了回去正要开口向萧天鹤示警的时候,瞳孔一缩看到那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盾牌径直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压了过来,仿佛看到了沉重的盾牌印在自己胸口处的痕迹,只觉得此时喉咙莫名的一甜,一股猩红的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胸口处传来一种被撕裂般的痛楚,紧随着身体便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眼前萧天鹤那张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也慢慢的模糊了起来,眼皮越来越沉重,好像容不得他再多看看他,脑子里居然传来了一阵阵困意,此时的薛雷只觉得想要睡去了。

    萧天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薛雷居然会在两件魂器即将触碰的那一刹那间突然的把魂器给召唤回去,弄得自己一时间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将魂器召唤回去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魂器重重的击打在了自己好兄弟薛雷的胸口上,看到薛雷口吐鲜血的模样萧天鹤突然对自己的魂器对自己的觉醒感到万分痛恨,要是没有觉醒成功,那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宁愿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被那个所谓的魂器伤成这样。

    看到薛雷神色渐渐的变得迷离眼睛缓慢的闭上后,萧天鹤从后悔中醒悟过来,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大声的哭号了出来,一把跑到薛雷的身边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薛雷,用力的摇晃着好兄弟的身躯,那力道好像要把薛雷摇醒一样,双手笨拙的颤抖着擦去薛雷嘴角的血液带着哭腔嗓音沙哑的大声的近乎于咆哮的喊道:“雷狗子,你别死啊,你别死啊,你给我把眼睛睁开,我让你打我好不好,我叫你哥好不好,你别死啊!你起来啊,你起来打我啊,还手啊!”一边哭泣着一边像是疯了一样的将薛雷的眼睛皮给拨弄上去,双手颤抖着搂着薛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刚刚练完毛笔字的老村长正心情愉悦的想去自己的竹林看看,可才刚到竹林的边围就听到了萧天鹤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心脏猛的一顿,心里就觉得也许事情不妙,将手中的拐棍随手一扔快速的向竹林内部跑去,等看到薛雷正躺在萧天鹤身上,胸口满是鲜红鲜血的那一瞬间,老村长瞳孔猛的一缩三步并作两步,一把跑到薛雷身边。

    萧天鹤看到村长的到来,内心也顾不上害怕,一把抱住老村长的大腿大声痛哭的喊道:“村长爷爷,村长爷爷快救救薛雷吧,他快死了,快救救他吧老村长……”

    老村长发现情况不妙,于是他连话也来不及说,也没有时间去询问哭泣着的萧天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赶紧将自己的俩根手指搭在薛雷的小手腕上仔细的感觉薛雷的脉搏,感觉到薛雷那原本强劲有力的脉搏正慢慢的微弱了下来,老村长大惊失色,一把抱起薛雷朝竹林最深处跑了过去。

    还在为自己的好兄弟悲伤哭泣的萧天鹤见老村长抱着薛雷向竹林深处跑了过去自己也仿佛一下子惊醒了一般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哭哭啼啼的在老村长的身后紧跟着,此刻的萧天鹤的内心百感交集,一方面,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悔恨自己不该用魂器误伤了薛雷,他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气息渐渐变得微弱的不是自己的好兄弟薛雷,是他萧天鹤;另一方面,没有人会比萧天鹤更加恐惧,没有人比他更加害怕失去薛雷,害怕失去自己的好兄弟。于是萧天鹤哭哭啼啼的在老村长的身后紧跟着,生怕自己的好兄弟真的就这样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