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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一搞,幽州乱套了。

    一个个豪族跟吃了药的疯狗般乱窜。

    嗷嗷叫满幽州跑,虽然舍了家乡,但他们竟有难言的兴奋,怎么回事?

    因为要远离那个恶魔了!

    他们不必像其他十二州的人那般,被按在地上,挣扎不得,最终被掏空、榨干!

    刘和与幽州官员都傻眼了。

    这些人跑了,幽州人力财力必然大跌,要恢复要很久很久了。

    他们翘首以盼,希望大王能虎躯一震,数日之间,幽州平复。

    然而没有。

    不但没有,周野大手一挥,幽州更乱了。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原本只有幽州人在跑,像出坝的鱼儿朔流,接着赵云在坝口一挡,将鱼儿们挡的翻转回来。

    有的鱼儿跃了过去,有的鱼儿被堵在后头,水愈搅愈浑浊。

    再之后,南面冲来大批骑兵,少则两百四百一队,多则八百一千一队,马蹄将幽州的乱烟踩的更凶。

    而后海面上靠来了大批船只,精锐部队迅速登陆,加入了混乱局势中。

    一心东走的豪族部队,哪里挡得住专抢后勤的精锐周军?

    何况还是吃着大王的粮,用着大王的兵器,发着自家的财?

    豪强大户们状若疯狗。

    周野的人就像疯狗他爹。

    一个个穿的整整齐齐,甲胄亮眼,结果俯下身来咬狗。

    幽州官员懵了。

    东奔的狗也懵了。

    郡县官员紧闭城门,看着豪族们一个个露出强盗嘴脸,极其嚣张的、大摇大摆的从城门底下走过。

    结果前队刚过去,后方冲出来一群周军,把他们逼到城墙脚下狂踹乱砍。

    前军一哄而散,争相逃命,没有敢回头的。

    辎重队伍要么原地投降,要么原地投胎下辈子再来。

    “这是在干嘛?”

    “算不算抢劫?”

    一个年轻的县吏张了张嘴,转过僵硬的脖子看着自家县令:“县令,这是犯法的啊,要……要管吗?”

    神经病啊……县令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扯:“有志气!读书人当如是!”

    县吏登时面涨的通红,一副激动的样子。

    不错,读书人当如此。

    自己的风骨,被上司看中了!

    他挺了挺腰,站的笔直。

    县令手冲着下方一指:“你去管,好好表现,同僚们都看着呢!”

    他一挥手,有人直接拿来了吊篮。

    年轻县令走了进去,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同僚们眼神古怪。

    被我所惊么?

    呵!

    脑中千思百转时,吊篮落地,他一步踏出,圣贤之言在肚子里翻滚,思索着用哪句更好时,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

    “呕——”

    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了发财的周军将士。

    百余人齐刷刷停手,持滴血的刀,看向此人。

    年轻县吏吐完了,一侧头看到这一幕,发现身体僵了,就两条腿还能动——抖动。

    曲长持刀走来,目光不善:“有事?”

    莫非,想抢我们的钱?

    念及此,他眼睛一缩,杀气更沉一分。

    “这位将军,你……你……”县吏手扶着城墙,只有这样他才站得住。

    “我怎了?”

    “您缺洗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