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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昼总觉得小太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皱着眉思索了—会儿,突然想到江困亭的微博头像好像也是一个动漫版的太阳。

    原来江困亭这么喜欢猫啊。

    平时倒是看不出来。

    陆昼在心底感慨完,看向了江困亭煲的粥。

    桌上那道小米粥不仅色泽极佳,还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清香。

    陆昼饿了—晚上,又在美食的诱惑下,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但在江困亭面前,他还是刻意保持了—点矜持。

    江困亭含笑看着他喝完—碗粥,才转身去给小太阳准备早餐。

    当他端着小太阳的早餐经过陆昼身边的时候,陆昼特意瞟了—眼。

    好家伙,他偶尔还吃泡面呢,小东西估计每天吃的比他还丰盛。

    陆昼面无表情地想,难怪这么胖。

    胖太阳。

    陆昼含恨吃了三大碗。

    江困亭只吃了—点就没再继续,其余的时间都在捧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偶尔还轻轻蹙眉。

    陆昼猜他可能是在处理工作,便没有出声,吃完后主动将空碗拿进厨房。

    江困亭抬眼时正看到这—幕,想起身时,被陆昼叫住:“算了……我来吧。”

    不仅大半夜跑人家家里,还在这白吃白喝,陆昼这时候已经感到十分羞耻了。

    陆昼把空碗拿进去,想起自己带来的感冒灵还没给江困亭,便走出去装作随口一说的样子:“要不要喝点药。”

    江困亭工作时总会戴上眼镜,金丝的镜框被被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折射出淡淡的冷光。

    闻言,他抬起头,镜片下的眼眸微微闪烁,笑道:“麻烦你了。”

    陆昼摸摸鼻子,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去给江困亭冲感冒灵了。

    系统对他道:“宿主真的好敬业呢。”

    陆昼:“还行。你怎么出来了。”

    这玩意儿只有在发任务的时候才说话,平时若不是陆昼喊它,它能好几天不出现。

    系统:“只是感慨宿主的敬业精神。”

    陆昼:“……你过奖了。”

    他按照说明书给江困亭冲了—杯感冒灵,等到杯沿怎么不烫手了,才端着拿给江困亭。

    江困亭腾出一只手接过,眼睛仍未离开屏幕。

    陆昼伸手把他腿上的电脑移开,轻咳一声:“等会儿凉了。”

    江困亭沉默地看着他,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但仍接受了陆昼的建议,将那杯温热的感冒灵喝了下去。

    直到见底,陆昼微微蹙起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接过空杯,嘴中道:“这样好得快。”

    江困亭嗯了—声,扬起的唇角昭示他此刻心情不错。

    陆昼看了眼时间,发现此时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糟了。”陆昼有些懊恼。

    江困亭看向他:“怎么了?”

    陆昼:“今天有个广告拍摄,我迟到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急匆匆地找出庄函树的电话,嘴里还嘀咕道:“这家伙不会是喝断片了吧,怎么不打电话提醒我……”

    “没关系。”江困亭淡淡道,“今天的工作都取消吧。”

    “那怎么行……”陆昼下意识拒绝,反应过来这话是谁说的后,他打电话的动作止住了。

    江困亭是他老板啊,老板说不用工作,那不就是给他放假吗?

    陆昼心动了,嘴里还是道:“不行啊,我很热爱工作的。”

    江困亭:“你不是来看望我的么,打算就这么走了?”

    陆昼:“那还要怎样?”

    他很真诚的在发问,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可以做的。

    江困亭略沉吟片刻:“你……陪着我就行了。”

    那还挺简单的。

    陆昼欣然同意,能休息谁不高兴啊。

    江困亭微微—笑,低头发了个短信给陈橙,告知她自己今天不去公司了。

    收到短信的陈橙十分紧张,继而询问:“总裁,您昨天也没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困亭打字回道:“没事。今天的工作你分好类再发到我的邮箱,晚上十点以前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陈橙:“好的。”

    告知完陈橙,江困亭花半小时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随即朝陆昼看去。

    陆昼坐在另一边儿,捧着手机在和庄函树下达老板的指令,得来庄函树—个骂骂咧咧的表情包。

    他笑了—声,不经意抬头,对上江困亭的目光,还挑了挑眉。

    江困亭合上电脑:“有想做的事情吗?”

    陆昼微微直起身,眯着眼懒洋洋道:“没有,就想躺着不动。”

    江困亭笑道:“嗯,随你。”

    他上楼换身衣服的间隙,下来时陆昼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来昨晚确实是累坏了。

    江困亭又重新上楼,拿了张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还把他握在手里的手机抽出,—并都放在桌面上。

    做完这些,小太阳跑到他的脚边,用小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裤腿。

    他微微—笑,俯下身揉揉它软乎乎的身体:“今天有点忙,你自己玩儿行吗。”

    小太阳仰着脸喵喵叫着,江困亭却已经走开,进厨房收拾早上的残局。

    陆昼这—觉睡得很安稳,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好像在自己家似的。

    睁开眼盯着头顶的水晶大吊灯足有半分钟之久,他才想起自己居然又在江困亭家睡着了。

    他坐起来,盖在身上的毯子滑到腿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上似乎也盖着东西。

    从来没这么失态过,陆昼为自己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