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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情上前拦住她:“等等,你先告诉我们这里究竟什么情况再去睡。”

    老太太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哼道:“非要拦我的话,也只能是一具尸体跟你们说话了。”

    穆情一惊,不自觉放下手。想不到这个老人如此烈性,让她多说两句话就要以性命相要挟。

    老太太见穆情不再拦住,便杵个拐杖微微颤颤往里屋走去,不再理会众人。

    此时,小女孩已经打开外面的房门在那里等着,看样子是要带他们下去。对方是个老人,生生大师等也不好再用强,只能跟着小丫鬟下楼去。

    楼下倒有两间客房,小丫鬟只“啊啊啊”地表示让他们住,其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可怜,竟是个哑巴。”穆情面露不忍。

    天芮点点头:“能单独一个人生存在这里,那老太太肯定不简单,找个哑巴丫鬟,也是怕她会泄露什么秘密吧。”

    他转头问生生大师:“大师,您怎么看?”

    大师摇摇头:“他们都是正常凡人,看不出什么异常,大家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于是,两间客房,穆情、真真和弦鱼住一间,应元、天芮带着小桐住一间,生生大师说他习惯在外面打坐,便不用管他。

    给大家安排好房间,小丫鬟也没有上楼,直接去了旁边的小房子里休息。

    奔波一整天,大家都累了,很快都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但奇怪的是,虽说此地安静舒适,几人却总睡不踏实,一闭上眼睛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一样,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安稳入睡。

    倒是没什么心肝的小桐和应元睡得呼声大作,无形增加了一些催眠作用。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几人终于陆续睡着。

    睡梦中,弦鱼似乎又看到仙魔大战中,那些疯狂的魔兵一堆堆一团团地冲过来,任人火烧水淹都毫不退缩,最终只能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斩成碎片才将他们杀死。她杀得浑身是血,精疲力尽,快要倒下的时候,一个血肉模糊的魔兵头颅突然跳起来,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她。

    “啊——”惊叫一声,弦鱼浑身冷汗地醒来。

    “怎么了?”

    “怎么了?”

    真真和穆情也被惊醒,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三人对视一眼,急忙起身出去。

    来到院子里,看到天芮好像也才刚刚出来。

    穆情连忙拉着他问:“怎么回事?谁在打架?”

    借着星光,众人看到两个人影正缠斗在一起,其中一个身上时有金光闪现,是生生大师无疑。

    另一个人身形也十分矫健,似乎对生生大师的所有招数都能免疫,即便是被一剑刺穿,对方也顿都不顿一下,杀向生生大师的招式则招招狠厉,不顾性命。

    “喜神,那是喜神。”弦鱼喃喃道。

    唰!天芮长剑出鞘,“我去帮大师。”

    “我也去!”穆情也拔剑跟上。

    在三人的合力围攻下,喜神很快败下阵来。

    其实生生大师要杀这只喜神并非难事,他是想留个活口,便示意天芮和穆情想办法把他抓起来。问题就出在这里,喜神虽武功一般,但他们力大无穷又不怕痛,每次扭住他的胳膊,他能拼着骨折断手都要挣脱束缚。

    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感觉再打下去这喜神不可能活着被抓住,最后还是生生大师取出古琴,以琴弦为绳,附以咒语,将他绑了起来。古琴毕竟是仙器,喜神虽竭力挣脱,被上面的仙气所缚,终是无法得逞。

    将喜神绑回屋里,众人点起油灯,这才仔细查看他的样子。

    这喜神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副西南当地汉子打扮,身穿短褂短裤,头戴包巾,浓眉大眼,很是精干。只是浑身上下脏乱不堪,恶臭扑鼻,让人无法靠近。

    “大师,你是怎么发现他的?”天芮问。

    生生大师却看着喜神身上的琴弦时不时泛出一点荧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反应。

    弦鱼用食指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戳:“大师?”

    生生大师冷着脸回头:“他一直就藏在这院子某个地方,等你们熟睡的时候进去想要杀人,被我截住了。”

    众人皆是一惊,穆情后怕道:“还好有大师在,不然今天我们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真真也是一副惊慌的样子:“那上面的婆婆没事吧?”

    天芮往楼上瞟了一眼:“她要有事还能活到今天?想必这喜神是专门给她看院子的,只要有生人来,喜神都会把他们杀掉。”

    生生大师点头:“正是如此。”

    穆情眉头一皱:“那还等什么,赶紧上去把那老妖婆给杀了,明知道喜神会杀我们,还留我们在这里过夜,安的什么心?”

    她说完不管不顾冲上楼去。众人刚刚反应过来,正准备跟上去,却听到“啪”一声,是围栏被撞断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直直跌下,“砰”地重重砸在地上。

    “穆情!”天芮急了,连忙上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