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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林绮应下,脚下一用力,车就飞快冲了出去。

    林绮一走,青年就转向那学生,“你认识她?”

    “认识。我们前天在林中迷了路,被一群野兽包围,正是她救了我们。”那学生老实道。

    青年抬了抬眉梢,“你们被一群野兽包围,是她救了你们?她一个人?怎么救的?”

    学生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不过把鞭子换成了砍刀。

    “哦,她这么厉害?”青年有些惊讶。

    学生猛地点头,满脸崇拜,“的确非常厉害。”

    青年眼底闪过几分兴味,余泊睿这个远房堂妹不简单啊。

    “涛哥,这个坛子里面的酒——”学生咽了咽口水,林绮给出的酒啊,他也想喝。

    “想喝?”涛哥轻笑,不在意地打开盖子,下一秒,浓郁的酒香味飘出来,青年闻到这香醇的味道,脸色一变,又把盖子盖上。

    “好香,涛哥,给我尝一口呗。”学生讨好笑道。

    “这是她给我们兄弟几个的,你想喝,没门。”涛哥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这么香醇的酒,只是闻个味道,他就能断定整个嘉禾镇找不出第二坛。

    这个林绮是哪里弄来的酒?

    随手就丢出这么一坛,她手上会不会有更多?

    林绮去了邮局,这次没邮寄东西。

    余名博看见她,有些惊喜,“你有大半年没来了吧。”

    林绮嗯一声,“我有些事情找您。”

    “不邮寄东西?”余名博问道。

    “这次先不寄。”林绮道。

    余名博有些意外,不过没继续追问,“那行,我先和同事说一声,然后就随你回家去。”

    两人匆匆从街道上走过,林绮把自行车推进余名博的家中,不等放下背篓中的东西,她就道,“我需要一大块帆布和一大块油布,帆布和油布最好是不显眼的黑色。”

    “要多大?”余名博问。

    “越大越好。”林绮道。

    “行,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余名博道,眼睛看向她的背篓,见里面是几个坛子,好奇道,“里面是什么?”

    “一坛蘑菇肉酱,一坛蜂蜜,和一坛子酒。您估算一下价钱,买完帆布和油布还剩多少,您给我全部换成票,什么票都成。”林绮说话的语速飞快。

    “这么急?”余名博问。

    “对,很急。”林绮回答。

    “那行,我先给你找票,你先去供销社,买了东西回来,再来我这里拿帆布和油布。”余名博说着就往屋内走去。

    不到两分钟,他就拿了一大叠票出来,“猜到你有急用,先拿去用吧。过年的时候给我们送一些羊肉过来就行。放心,到时给你高价。”

    林绮应下,“好。”

    林绮拿了票,背着背篓,骑着自行车就去了供销社。

    她先拿布票去买了两块苍青色的布,还买了四双劳保手套。然后买了几盒雪花膏,能烧水的小铜炉买了一个,暖水瓶也买了一个。只买了这些东西,她手里的票就已经去了一大半。

    接下来,林绮又买了两大盒火柴,一大盒里面有十小盒。盐也买了不少,足足有五斤。

    最后,她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买了五斤不要票的水果硬糖,买了五斤鸡蛋糕和六把挂面。

    林绮从镇山回来,徐鹤霄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他接过林绮手里的东西,眼神温柔如水,“饭菜在锅里热着,你先去吃,这些东西我来收拾。”

    “里面有两卷布,你先做几套里衣出来,留着去的时候换洗用。”林绮叮嘱。

    看着她牵挂自己,为自己忙活,徐鹤霄的心又软又暖,忍不住抱了抱林绮,“好,都听你的。”

    这一天下午,林绮和徐鹤霄都在做针线活,两块布给徐鹤霄和老易几人各做了一套换洗的里衣。

    油布被栽成了两块,到时一块铺地面,一块铺草棚里面,既能挡风,也能挡雨。

    结实粗糙的帆布被做成了外穿的裤子和外衣,到时干活的时候穿。

    林绮和徐鹤霄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十点,忙完两人各自去洗澡,洗了澡之后,他们就在床上相拥着睡过去。

    翌日徐鹤霄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林绮的身影,他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看来她是早就起床了。

    徐鹤霄从床上起来,就见林绮在厨房蒸包子。

    “我蒸了不少包子,你给老易他们送一些过去。这个时间还早,他们应该还没煮早餐。”林绮对徐鹤霄道。

    徐鹤霄乖乖照做。

    老易三人的确没煮早餐,他抵达时,他们三人也刚醒。一见徐鹤霄端着搪瓷盆过来,眼睛顿时亮了,“这是什么?”

    “肉包子,绮绮一大早蒸的。”徐鹤霄道。

    “绮绮真是太好了!”老易感叹。

    “绮绮的好我都记着呢,等以后我平反了,我一定加倍还给她。”老傅道。

    “还有我,到时我给她一套房子。”老毕不甘示弱道,他祖上留下了几套房子,如今他无儿无女的,给徐鹤霄一套,给林绮一套,他一点也不心疼。

    徐鹤霄面无表情,“等你们能回去了再说吧。”

    老傅、老毕:“.......”

    等徐鹤霄拿着空的搪瓷盆回来,看见林绮在舂糯米。

    “我来吧。”徐鹤霄去接她手上的活。

    “不用,你去洗漱,然后去吃早餐,我这里很快就好了。我给做一种南方的米饼,现在天气冷,一会儿它就硬了。等你们烤火的时候,你就把它放到火星里,烤得外皮金黄就能吃。”林绮道,想了想又吩咐他,“我蒸了四十斤糯米,应该能做一百多个,到时候你给别人分一分,吃人嘴短,大家彼此照应。不过如果合不来,那也不必强求。”

    徐鹤霄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眼睛有些酸涩。

    书上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他没体验过母爱,但林绮对他的关切、牵挂和爱护,早就胜过了所有。

    他生命里缺失的种种,在遇见林绮之后,便全都变得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