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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灵再次跟黄魁大战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各自退走。马灵率队返回城中,当夜把朱富,李云唤来,三人私下的密谋一阵,便有了对策。

    又过了一日,天蒙蒙亮时。

    马灵早早地带队来到城门处,刚开门就率队冲出去。结果是一样,没跑多久,就被沂州官兵拦住,堵住去路不让开,黄魁衣甲不全地赶过来。

    “黄团练,你这般堵住我等去路,不怕事情闹大吗?”马灵见去路被阻断,盯着黄魁语气冰寒。

    那黄魁脸皮奇厚,恬不知耻地大笑:“哈哈哈,马指挥说得哪里话,本官只是想多留诸位做客。领略我沂州山水,免得被人说我黄魁招待不周。”

    既然撕破脸皮,那马灵不再留情面,把话挑明:“哼,此事我会如此禀报给相公,到时候他会好好与你计较。也不知道黄团练哪来的底气叫板?本指挥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底气在这嚣张?”

    “放肆……”黄魁见被对方轻视大怒。

    马灵见对方吃瘪生气,爽快地大笑:“黄团练,久闻黄魁开山斧之名,打斗两次,见识到了。你连我都拿不下,还敢四处自吹自擂。你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么?有能耐,手底下见真章?”

    “哇呀呀,你找死?”黄魁被戳到痛处,拍马杀来。而马灵又哪里会怕?早已挺戟拍马直取黄魁。一青一黄两匹马又是相遇,两人你来我往,战成一团。仍然激战数十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如前两次那般各自退去。

    马灵又带人回到城中,黄魁见了,不甘心地退走。趁着双方打斗的时候,朱富家小,李云和几条军汉乔装打扮出了城,故意绕路直奔济州。他们要确保安全后,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求援。

    这是昨夜三人商量好的对策。

    而沂州官兵中也有高人,看出了这一点。那个三十来岁的文人暗道不好,待黄魁愤愤地回到军营,特意找来:“相公,其中有诈!速派一队骑兵顺着济州方向搜查,若是有可疑人员全部带回来。不能让对方求援,否则此计徒劳。”

    “好吧,就依先生所言。”黄魁想了想,采纳其建议。立刻调动半数骑兵分成两队,沿途搜寻。

    只是一口气跑出了十多里,来回搜寻,并无可疑人员。又哪里知道朱富驾着马车故意绕路而行。

    骑兵队未有发现,黄魁不以为意。

    而那姓史的狗头军师却心绪不宁,不肯放弃。一连两天都建议黄魁派骑兵队沿途排查可疑人员。

    结果嘛!仍然是一无所获。

    马灵一如既往,每天都会率领队伍尝试着从不同的城门处试图溜走。只是结果都被沂州官兵拦截。随后又跟黄魁激战,不分胜负,双方罢手。

    这种现象平静没有异常,却让那史姓文人越发觉得不妙。只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无法应对。

    而这天,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

    济州援军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这么突如其来。

    沂水县城外,济州骑兵与沂州官兵对峙。而在两军阵地前两匹马儿盘旋交错,那是双方军官在厮杀。将士们摇旗呐喊,为己方将领助威。

    “这是第几次了?记不清了!”可怜的沂水县尊得到禀报又赶来城墙上观望,双目无神地呢喃。

    这也难怪,他一个小县城的知县。

    一方是济州来公干的官兵,一方是本州团练使黄魁。无论是哪一边,他都惹不起,也不得罪。只能选择处在中立,两不相帮,沉默性观望。

    而城外这种对峙状态,两方相邻厮杀已是司空见惯。连过往的行人,商队都见怪不怪,唏嘘连连。甚至每次遇到这种事情还有人赶过来观望。

    也就在不断有人赶到城外聚集,也就在前方空地上马灵与黄魁斗得难解难分之时,异变突生。

    轰隆隆如闷雷般的巨响骤然响彻。

    而且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地面都在轻颤。甚至站在县城的夯土墙上都能感受到那种震动。

    “啊~,快看,那是什么?”

    城墙上有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吓了众人一跳。连同县尊老爷在内的衙役,土兵纷纷顺势看去,顿时目瞪口呆,流露出惊惧和难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