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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来的大群人,一看就像是支大迁移的队伍。两百多匹马,驮着各种包袱箱子。只有前方十几人骑着马,中间夹杂着的男女老少虽满面风尘,看上去比较有精神。不用任何人安排,守在这里的人全迎上去,只留下四五十个发呆的仓乡人。

    “二叔,他们带这么多人去什么地方?莫非他们是分成几队走的?”

    “他们应该不会是分队走的,”付飞接道:

    “在刘病愈旁边之人,是长岭的二当家范邦国。”

    “长岭二当家?”邵进他们这个位置,还看不到村中和另一头的情况。只是能看见的就有近千人,他已经明白一些东西。双眼闪过一丝异光:

    “看来他们又增强了不少,我们开的条件,怕是难让他们满意。走,我们去看看。”

    刘病愈带来的众人已经打过招呼,陈惜春也能看出,这些人是自愿加入进来的。这和被迫加入的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些人一来就是她们的兄弟,完全可以信任。刘病愈指着一个少女给她介绍:

    “她叫范晴,是范英雄之女。年纪与你相仿,以后你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范晴十分热情,拉着陈惜春的手说:

    “我在半路就听将军说过姐姐,将军说姐姐知书达理,是个贤德的好姑娘,是他的未婚妻。我从小爹爹就将我当成男儿养,性格野道,也不知姐姐能否看得上眼。”

    “妹妹这种性格我当然喜欢,”陈惜春脸色有些泛红,她没有反驳未婚妻的话。虽不知谁更大些,见范晴叫她姐姐,只好喊对方妹妹:

    “我哪有少爷说的那么好,有妹妹在,以后我们欢乐也会多几分。”

    两女一见如故,在旁边有说不完的话。宗由见仓乡的人走来,对刘病愈说:

    “他们是仓乡的人,将军猜得一点没错,他们已经占领东平。说有要事要与将军商量,不知又在耍什么坏心眼。”

    “我倒是很好奇,他们居然会来这里?”刘病愈有些想不通,按道理说对他们做出如此事,脸皮再厚也应该不会再有来往,起码最近不会来。前方的人让开,他没走几步与邵进相遇。

    “仓乡邵进见过刘将军,听说你们在这里遇到一点麻烦,大首领派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现在看来,牛头山众英雄非但没什么麻烦,还又添了不少英雄。”

    邵进除想不通,还有些郁闷。他们虽刚占领东平,以前就派过人去长岭游说。对方根本没想加入他们的意思,没想到居然会投靠牛头山这帮人?

    刘病愈懒得和他们虚伪,见过礼问:

    “不知各位英雄来此,有什么大事要说?长岭的兄弟新加入,前方还有不少险地等着我们去闯。要是有什么话,不妨在这里说,我洗耳恭听。”

    这里虽是野外,好歹后面还有个村子。见刘病愈连请他们去坐的意思都没有,付飞问:

    “刘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首领真是担心你们,才派我们来看看。要是有误会,不妨说出来。”

    “既然付英雄如此痛快,我们就将有些事说出来。不说清楚,新加入的弟兄还以为我们有失礼数。”马向前的脾气不怎么好,没经过刘病愈的同意,一通怒火发泄出来:

    “我们弃临邑走沂州,只通知过你们。东平府的官兵在几天前就已经知道,还与长岭的陈顺等人勾结,想用他们引我们到留子村来。万幸被我们发现,要不然大家岂能活到现在?这个消息,是谁走漏的?”

    仓乡众人呆住了,付飞说:

    “马兄,你怀疑是我们给东平府的官兵通风报信?我们为何要如此做?当时大首领就说过,你们带着这么多人弃城离开,被东平府发现很正常。让你们小心,最好改道。要是因此怀疑到我们头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马向前开了头,宗由也没再隐藏:

    “我们审问过陈顺,他说东平府接到消息,我们要绕道东平府,去攻击平乐三县,与仓乡一起夹击东平府。他们就算能打听到我们的行踪,这些消息从何而来?东平府分兵后,你们就趁机攻取那里。此事已是摆在桌面上的事实,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趁机攻取东平府是事实,付飞哑声了。邵进说:

    “我们一直在注意东平府的情况,他们分兵出去我们知道,但当时并不知道要去哪里。这种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此事的确是个误会,各位尽可查证。”

    刘病愈将还准备质问的宗由打住:“那些事不说了,说出你们的来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