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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天空说变就是,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中午就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五骑在一条大道上冒雨急奔,很快来到一座大山前。

    “少爷,前面有座土地庙,我们先到那里躲一下雨再走。”

    在一匹红色骏马上的刘病愈带着一顶草帽,应了声后将速度放慢,在铁头的带路下,朝官道侧面一条小径走去。

    原本宗由几人要派更多的人,刘病愈认为无此必要。除闵盛言铁头,还有宗庆和林瑞两人。大家沿着一条小道斜上,没走多久,见前方一处宽平之地有间不算小的房屋。只是屋檐下还有三匹马,显然已有人先他们一步。

    除刘病愈外,大家都是草莽出身,哪会顾忌这些。几人跳下马,铁头第一个走进来,刚进去,三道目光向他射来。

    刘病愈进来,第一印象就是这座土地庙虽有些破,居然不漏雨。在土地庙左边有一堆薪火,围着三个穿着普通,气场很是不凡的男子。

    三人一中两壮,中年男子双眼如豆,在火光的照映下十分反光。下巴有些瘦,长着一缀黑须。他旁边立着一把两米长的短柄长刀,刀很直,只有前端才有些弧度。只看此刀,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

    另两个壮男比中年男子更高,一个额宽眼长,看他们的眼神十分冷淡。另一人是个光头,额头有条长长的疤痕。双腿盘坐,横着一把很长的鬼头大刀。脸上虽带着笑意,眼神却很不友好。

    三人的样子,让大家立即警觉起来。各自提着武器,走到右边不再看三人,左右看了一圈,地上连块木板也没有。铁头提着月丫铲,准备将庙门劈来当柴火,被刘病愈打住。

    刘病愈觉得这三人有些神经,铁头几人已经暗示过,他们并不认识对方,刘病愈总觉得这三人对他们不怀好意。正在想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中年男子开口了:

    “你们是什么人?”

    铁头早就一肚子火气,一阵冷笑:

    “你管老子们是什么人?这间庙是你家的?”

    “找死,”光头男提着大刀就冲上来。大家都以为后面两个不太像神经病的要阻止,没想到冲到铁头面前也没人开口。二话不说,一刀就朝铁头劈来。

    刀光如线,刘病愈连准备都没有。还好铁头有准备,见对方出手的样子,心中一惊,出击已经不可能。只得将月丫铲横架前方。

    “当”一道火花四溅,铁头竟被这一刀劈退一大步。不待他站稳,又一道刀光劈来。又是“当”一声大响,刀光被一只枪头挑回去。这次光头男没有再攻击,看着出击的闵盛言,脸上充满战意:

    “你的武艺很不错,这里太小,我们出去。”

    “慢着,”刘病愈抢在闵盛言前面叫停。对方还有两个没出手,一般先出手的人武艺最低。他们这边五人,他就不用考虑了,宗庆林端两人,和铁头的武艺差不多。两人拼一个也不一定有胜算。闵盛言的武功不错,应该能对付两个没出手的其中一人。四对三,他们很有可能大败。

    “三位朋友,我们并不认识吧!”

    还好有闵盛言镇住,光头男没有再出手,回头看向后面两人。两人已经站起来,中年男子说:

    “不认识,但我必须要知道你们是何人。如果不说,我不介意杀错。”

    “你……”刘病愈赶忙将要发飙的闵盛言打住:

    “我们是泰安行商,去济阳谈笔买卖。他们是我的护卫,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刘病愈也不想低三下四,这里要是败了,全都得留下。中年男子听完,脸色稍微缓和。旁边的壮年男子说:

    “行商护卫也有如此高的身手?这一路上我们碰到的匪寇,也没你这个护卫的身手好。莫非你们不是行商,是这附近的山贼?”

    刘病愈大概猜到对方的身份,没人吃饱碰到匪寇就惹,只有官府中人。他先朝铁头几人扫了眼,让几人安静下来:

    “这年头太乱,没办法,宁可多花些银子请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在山东地界上,只要有银子,武艺再高的护卫也能请得起。至于山贼?我家底还算不错,还不至于当山贼。”

    “石兴过来,”中年男子喊了句,光头男走回火堆旁。刘病愈刚松口气,又传来壮年男子的询问:

    “临邑现在的情况,你们知不知道?”

    几人听得莫明其妙,怕说错话没回应,只有刘病愈在开动脑筋。他们从临邑路过,要是说不知道,可能对方真要宁杀错不放过。

    “知道一些。”

    “听说安怀元安将军在临邑,他现在如何?”

    这下大家总算猜到一点对方的身份,心里暗自叫了声险。他们并不怕官兵,但如此强的官兵,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刘病愈虽不知道他们的事迹流传多广,应该不会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