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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岚忍不住傻笑,有点儿不介意人家的热情源于她手上的捧花,源于想要嫁人的心,而不是她本人。

    路宇腾失笑,这样的人儿谁能不喜欢?

    “夫人,这边这边。”人群中有人呐喊,众人纷纷响应。

    “我这边我这边啦!”

    看来无论是普通的女孩儿,还是高贵的大小姐,愿得一心人的心是一样的,与出身高低家境富贵无关。其中,以路羽鸢最是淡定,若不是被人潮拥挤着,她更愿意离得远远的。比起那象征着“好兆头”的捧花,她对窘迫的兰岚更感兴趣。

    “你不去抢?”

    突兀的声音忽然在耳旁响起,路羽鸢惊了一下,一瞧,居然是炎烈!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

    呵呵,路大小姐,人家从婚礼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你三米以外啊,只是前脚后脚地跟着你没出声而已。被人忽视得很彻底的炎烈,表示淡淡的忧桑,他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么,就是与众不同!

    没错,这炎烈就是看上路羽鸢额,他从来就不是遮遮掩掩拖泥带水的人。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当然弃而不舍地追上去。这不,自打与路羽鸢重逢后,费尽心机将其调查了一番,自然也知道她是路家的女儿。

    本来,像这种应酬的场合,都是江石负责的,炎烈想来不将这些事儿放在心上。这不我们的炎烈在浏览了路羽鸢的资料后,立马就想起早前收到过路家的请柬,破天荒地自告奋勇为兄弟“皆有”,为公司“贡献”,吓死人了好么。

    炎烈可不管弟兄们怎么想,巴巴地就登门了。当他见到精心打扮后的路羽鸢,惊艳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感觉,反正从那一刻开始,炎烈的眼中就只有路羽鸢,奈何,佳人一点儿不知。

    真是因为这样,炎烈才知道,她是伴娘……也是,毕竟她是路宇腾的亲妹妹,理所应当该是她为伴娘。接下来,炎烈就没有那么愉悦了,完全笑不出来了,伴娘伴娘,与之对应的自然就是伴郎了。谁家的婚礼,也没有只有伴娘的呀,意识到这点,炎烈笑了。

    佳人有难,拼死救场是应该的,炎烈为了取悦路羽鸢,也是满拼的,只可惜,人家似乎……不太领情。

    呵呵,这男人太谦虚了,我们路大小姐明明就是超级不领情好吗?不要说感谢了,连个笑脸都没有,倒是炎烈不要介意地贴上去。

    路羽鸢冷冷地横了炎烈一眼,没好气道:”要去,你自己去!“就是不知,男人抢到了捧花坐不作数。

    说来也奇怪路羽鸢两次遇到炎烈,炎烈都是在帮她,但一遇到这个人吧,火气就忍不住冒起来,路羽鸢当时未察觉,事后也觉得奇怪。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和这个男热八字不合发冲。m.

    “我是男人。”炎烈瞪眼,眼中却半点怒气都没有。

    “呵呵。”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路羽鸢的不耐烦,话里话外各种敷衍。她见炎烈一点儿并不知趣,忍不住道,“你好像很闲,不用去找你的‘女伴’吗?”多么的意味深长,其实路羽鸢更想说的是“金主”。

    炎烈笑眯了眼睛,轻挑道:“你吃醋啊?”

    路羽鸢回眸,他真的是认真的么?吃醋,呵呵,好想糊他一脸姨妈啊怎么办?路羽鸢接触过不少男人,像炎烈这般脸皮厚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叹为观止啊。

    路羽鸢的视线将他从上到下扫荡了个遍,反问:“我会吃你的醋?”

    炎烈耸耸肩,轻声嘟喃:“总有一天……”她会吃他的醋,男人自信满满,深深地睨了他一眼,眼睛尤为的明亮。

    路羽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说什么?却见男人神秘一笑,她有种莫名诡异的感觉,于是负气别过脸去。

    望着幸福洋溢的兰岚和路宇腾,路羽鸢忽然好生羡慕,就在这一刻,父亲的花心,母亲的冷漠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原来,婚姻真的有幸福的。只可惜,两情相悦,太难得。

    炎烈凝眉,不知怎的,他很不喜欢路羽鸢此时的表情,那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令他心中一紧。“不用羡慕他人,美好如你会比她们都幸福。”

    路羽鸢下意识地看向他,仿佛是头一回认识他一样,在他眼中,没有令人作呕的欲望没有不怀好意的心计,满满的只有认真。

    路羽鸢慌忙的移开视线,心口前所未有的滚烫,她恍惚间听到了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然而,迷惘的黑眸在下一秒就恢复了清明,她暗暗握拳,十指深深地陷进手心里,翘起的唇角透着一丝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