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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神情有些游离,声音却无比坚定,“能儿,娘会去大丰看你爹。你也要同去,答应娘,不要让你爹伤心。”

    我点了点头,想和我娘再说些话,发觉她仓惶的看着窗外,不复在意我和木言师傅的存在。每个人都有无措失态的时候,我娘亦不例外。我心情沉重,步出我娘的院子。

    阮雨看到我一脸悲伤,有些诧异。福音乖巧的退了下去。本想叫住他,问问这么年,为何要一直蒙我在鼓。想想没有发问,只深深看了福音一眼。福音回视着我,眼睛依然亮晶晶的,单纯,干净。

    拉着阮雨进了房内,我将身世告之于他,独独没提我爹希望我和庆之在一起的事。阮雨叹道,“箫能,你爹真不容易。你会不会就此留在大丰,不再回来?”

    我道,“不会,我毕竟是大逆人。雨儿,我想让你和我同去大丰。我们的亲事可能要暂缓。”

    阮雨握紧我的手,“亲事不急的。你不要太忧心,你爹会好起来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雨儿,你爹说的对,很多事我都蒙在鼓中。我觉得你也是一样,你爹知道很多的事,可是你一样一无所知。我想,我需要去拜访你爹。”

    阮雨赞同。我与阮雨商议,决定待行程确定后就去找他的爹爹。

    今日沐休,我想我和我娘同时告假,怕是要提前做准备。想来我娘的情绪也该平复,我又到了我娘的院子。我娘正提笔急挥,我一看,是辞呈。我问道,“娘,您不准备回大逆了?”

    我娘坚定的看着我,“能儿,娘会陪着你爹。至于你,也长大了。是否留在大丰,由你自己做主。”

    “我会回来。”我不加思索的回道。我娘没有多说什么,她继续她的辞呈,扬扬一篇,事无巨细,妥妥当当。完结时,她问我,“能儿,我希望明后日就出发,你准备何时回大逆呢?”

    何时?我爹病重,我何时离开?我不想说一个期限,生怕那是一个不祥的预兆。我想了想,“娘,我去看看爹,就回来。大逆最近不是很太平,我答应过陛下辅佐太女登基,之后我也会解甲归田。”

    我娘笑了笑,“能儿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如今也是国家栋梁,你爹一定很欣慰的。”

    我见她三句话不离我爹,也笑了笑,谑道,“娘,您的心是不是早就飞到爹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