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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苏珊看了下表,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指向了十点半!苏珊惊叫一声,说:“快十一点了——我跟小美说过,吃完饭就回去的,没想到呆到这么晚,真要命!”

    安立德当然不能再留她,他唤宋玉民进来,让宋玉民亲自送苏珊回去。

    这时,苏珊的貂皮大衣已经送了回来,但是银灰礼服一时还没洗好,宋玉民告诉苏珊,等酒店的洗衣部给她洗好了,会给她送回家去。

    安立德接过貂皮大衣,亲自帮苏珊穿好——这次他有些犹豫,是不是别再和她行贴面礼了?哪知苏珊穿好大衣后,却主动的扑到他的怀里,伸着脖子、仰着脸儿,等着他“贴”过来。他只好俯下身,凑到她脸旁,跟她贴了一下……随后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让宋玉民带着苏珊离去。

    安立德关上房门,长吁了一口气。

    他立即开始脱衣服,衬衫、裤子被随意地扔在了地板上。

    他走进卧室,换上睡袍,把自己整个人扔到了大床上。他趴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仰面躺好,随后打开电视机,手里拿着遥控器,找到一个体育频道。

    他的脑袋里有些乱,看着屏幕上激烈的橄榄球赛场,却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他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有原则的男人:第一,他一向洁身自好;第二,他即使想猎艳,也不能对苏珊下手,因为苏珊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不稳定的“目标客户”……

    安立德干脆关上电视,拿起床头的文件看了起来——中国区虽然发展趋势不错,但是上任总裁留下的问题不少,而弟弟安立功觊觎中国区已久,安插了不少眼线,将来的工作恐怕会面临不少挑战。

    安立德看着文件,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之后他胡乱洗漱一下,回到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但是,在同一家酒店中,同样散落着一地衣物的某个房间里,却有一个人,仍旧没有入睡。他的脑袋里总是在想像——这会儿,那个纤细的后背,是不是已经和洋鬼子的虎背熊腰纠缠在一起了?想到极有这个可能,他懊恼地攥住了手中的手机,似乎再加把力,就会把手机攥成碎片。

    忽然,在黑暗中,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这是有短消息来了。他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只见信息里写着:“老大,我的赌输了,那个女人没在1909房过夜……”

    他看到这里,一下子坐了起来,按下这个号码,打了回去,问:“她走了吗?什么时候走的?”

    他很着急,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是很悠闲:“咦,老大,你还没睡哪?”

    “少费话,快说她什么时候走的?”他低声嚷道。这时,睡在他旁边的女伴被他吵醒了,推了他一把,嗔道:“干什么哪,大半夜的。”

    “Shutup!”他骂了一句,女伴不敢说话,拥着被子兀自睡去。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就是现在啊,我看到宋玉民送她出来,这会儿正在电梯上。哇塞,你说是那洋鬼子的动作太小,还是咱们酒店美容院那帮娘们儿的技术太高,那女人脸上的妆一点儿都没掉,头发也是纹丝不乱,连她头上那根簪子都跟刚进去时别得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