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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安立德扶着苏珊坐到一张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她旁边。他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让她先哭了一会儿。

    苏珊边哭边说:“余尊熙那个笨蛋,看到天下雪了,我说慢慢开,不行就停一下……他说,他好不容易歇回假,要回S市去探亲……随后,他就把车开到沟里去了!呜呜呜……”

    安立德长吁了口气,原来是出了这么个小插曲,不过他还是表示关心道:“你有没有受伤?”同时,他再次皱着眉看了看她的额头上那块伤。

    苏珊吸着气,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我没事儿,虽然头被磕了一下,可是并不严重。余尊熙就有麻烦了,他的手臂扭伤,当时还以为断了呢,吓坏我们了!他开不了车,我又不会开,我们只好从车里爬出来,走了两个小时,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子,找到一家小医院,给他治伤……”

    “为什么不打电话?”安立德最讨厌那句“手机用户不在服务区……”

    “车进沟的时候,我的手机飞了出去,摔成了碎片……我让他打电话,他说他怕自己上新闻,就是不肯打……他是个笨蛋加混蛋!”苏珊边说边哽咽,说到最后,她给余恩熙加了一个评语。

    安立德也觉得,这两个人加在一起,确实是笨蛋加混蛋。不过他还是很善良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在医院里看过伤,躲进了一家小旅馆。他让我出去雇人,把的他车弄到了修理厂。我们在那个小镇上住了两天,边给他输液、养伤,边给他修车。等他的车修好了,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这才开到了省城。可是我没了手机,就没有了跟你联系的纽带!幸好我还记得你让我寄快件的地址,这才找到了大同律所。”

    安立德点头,确实,现在手机对于人来说,相当于人的另一个器官——是人与外界联系的感官,也是帮人记忆的大脑。没有手机,真的很麻烦。安立德立即打电话给秦威廉,让去给苏珊买个手机,并申请了个新号码。

    安立德把苏珊带回了他下榻的酒店,他给苏珊订了个房间,就住在他的隔壁。

    苏珊对着“亲人”安立德哭诉了一番,又在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她一身轻松地穿着浴袍走出浴室,看到套房内客厅的桌上,放着安立德新为她买的手机。她打开来看了一下,通讯录里现在只有安立德的手机号。

    她拨通安立德的手机,问:“彼得,你有小玲家的电话吗?我想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很好。”

    安立德马上告诉了她号码,又说:“你出房间来,我们一起去餐厅吃个晚饭。”

    苏珊为难地看看身上的浴袍,说:“我的衣服送去洗了,还没给送回来……”

    “你稍等一下。”安立德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