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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着笑,“大憨侠”道:“谁叫你猪头一个,找不到不会在原地等?我回去找你,连个鬼影也没有,幸好我姓姬的聪明,回到云台山等,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你呢!”

“你不笨,你不笨。”

气煞的大瞪着眼,“剑中宝”气呼呼的说道:“如果你老子不回云台山,你再等十天,看能否闻到俺放的屁?”

邵真真拿他们没办法,连忙从中道:“总算你们回来了,我可真望眼欲穿。”

那名伙计不知是站得不耐烦,抑是趁此拉一票生意,他哈腰浮笑道:“公子,您何不请两位大爷同到贱舍一叙。”

邵真想了一下,道:“老哥,我们呆会再回去,你请先行吧。”

伙计连忙说道:“不不,公子爷您千万不可误会小的意思,我并非不乐意带您去……”

笑着打断他的话,邵真说道:“我两位朋友是识途老马,不用烦您老哥大驾了。”

愣了一愣,伙计呐呐的说了一声,他显然是被搅迷糊了。

邵真又道:“我们可能稍晚回来,到时有劳你老哥开门啦。”

“那自然。”

伙计媚笑着道:“愿公子玩得痛快。”

说着打了一揖,便举步走去。

邵真忙又叮咛道:“别告诉我那浑家。”

“知道了。”伙计大声回道。

等到伙计走远,“大憨侠”大惑不解的道:“浑家?老弟,你什么时候成亲的?”

邵真笑了两声,道:“咱们到金安药铺去,路上说与你们听听。”

愣了一愣,“剑中宝”道:“到金安药铺干嘛?”

“路上说与你听。”

邵真说着,转首向“大憨侠”道:“烦你大驾带路了。”

握住他的手掌,“大憨侠”耸了耸肩道:“我不懂你在搅什么玩意!”

于是,他们三人一行便缓缓的朝金安药铺走去……

原来邵真早就打定主意今晚要潜至金安药铺看个究竟,但苦于侯爱凤伤情未完全好,是以不愿她同往,但他一个人没人引路,苦于难行,便想出要伙计带路,他之所以不愿侯爱凤知道,是免得让她担心,而对伙计故作姿态,无非是顾虑客栈是人多耳杂的地方,他不愿引起有任何人的注意,而又导致像“阴阳使者”的那般麻烦,这就是他目前抱的宗旨。

乍看之下,邵真似是显得有些做作和杞人忧天,事实上这便是他胆大心细的地方,真堪算是个老江湖了。

而“大憨侠”和“剑中宝”至金安药铺之时,发现邵真并不在那里,兜着满肚子狐疑找到镇上来……

“大憨侠”甚是气愤的道:“他妈的,那里的狗爪子真是气势凌人,硬是把咱给赶狗般的轰了出来!”

“剑中宝”也火怒的道:“这就是今夜我们要去的原因了。”

眨了一眼,“大憨侠”道:“你以为‘双头蛇’今夜会来吗?”

邵真点头道:“我想是的。”

此时距金安药铺不远了,他们见四下无人,便展开轻功术,三人的身形像电般的迅快,像猫般的敏捷,只一弹指,便已跃上金安药铺的屋宇上。

甫一跃上,他们已清晰的听到兵器的撞击声。

“已经干起来了!”

“大憨侠”伏着身子,压着嗓子道。

凝眸四顾,“剑中宝”小声道:“噢,那边,在那边。”

说着,一弓身,身子像箭般的掠过庭院,在厢房的屋顶上停下。

“大憨侠”忙不迭拉着邵真跟上去。

只见在廊下,两条身形正激烈的互相来往着。

其一正是那中年妇人,她手中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正舞得呼呼声响,力敌一名年约四旬以上,身着黑色轻装的中年汉子。

那名中年汉子五官端正,手中持的也是一把至少有两尺来长的利剑。

他们打得很激烈,四周站着手持刀剑的家仆和奴婢,那叫琴儿的紫衣少女站在不远处,全神倾注在两人的格斗里,谁也没发现在这一刹那屋顶上多了三个人。

屏住气息,“大憨侠”道:“那大概便是‘双头蛇’啦,老弟,咱们是否下去?”

凝心静听着,邵真道:“不,大夫本就不愿我们插手,如果大夫不支之时,咱再助他一臂之力吧。”

这时两人已打至庭院了。

两人的武功俱属上乘,打得有声有色,确是一场罕见的搏杀。

中年妇人虽不过是一名大夫,但此刻的她判若两人,威风八面,凛凛生气,那柄剑又凌又厉,一点儿也不含糊的攻向对方。

中年汉子满脸杀气,更是又狠又毒的朝中年妇人的要害猛攻。

至少有五十招过去了,仍未有胜负,直叫屋顶上的“大憨侠”和“剑中宝”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相顾失色。

不期然的道:“噢,大夫原来是深藏不露啊,咱万万不是她的敌手,而那厮竟也如此身手,老弟,只怕咱也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