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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纪宴西闭着眼靠坐在座椅里,手握成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额头。

    “少爷,你头又痛了?”明犀从后视镜里看他。

    他已经很久没犯头疼了。

    秦医生说过,只要他情绪稳定,头疼应该会减缓。

    可看他这个样子,

    是不是这两天情绪不好导致?

    纪宴西哑着声说,“没事。”

    车子开出去十分钟,后座声音又起,“算了,去公寓。”

    “好。”

    明犀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朝公寓开。

    到了楼下,纪宴西拿着外套下车,“你回去吧,明天周六,不用来接我。”

    “好的。”

    纪宴西披上外套,点燃烟,一步步往回走。

    这几天他逼着自己没主动去找她,那女人就真的和消失了一样。

    他站在楼下,给自己一根烟的时间,同时抬头看向那间没有亮光的房。

    她已经睡了吗?

    她这几天也像他等她电话那样在等他吗?

    纪宴西自嘲一笑。

    她才不会。

    扔了烟蒂,他果断上楼,停在她公寓门口,使劲地按着门铃。

    “温南柠,开门。”

    温南柠刚刚入睡,就被吵醒,心里憋了气。

    她穿上睡衣去开门,谁知门一打开。

    男人扑倒在她肩头,可怜兮兮的说,“我头好疼。”

    温南柠吓了一跳,仅剩的一点睡意都被他赶跑。

    她赶紧扶着他,“你怎么了?”

    “头疼,疼的要炸了。”

    他趴在她瘦弱的肩膀,收了点身体的重量,怕压坏她。

    温南柠扶着他走到床边,“你先躺下,我去煮醒酒茶。”

    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的酒气,以为他是喝多了,扶着他躺下后就准备离开,却被他拽住,“我没有喝多。”

    温南柠不信,去抠他的手,“你先睡一会。”

    男人睁开眼,一把抱住她的腰,“你陪我睡。”

    温南柠怀疑他装醉。

    但又没有证据。

    “我头很疼,真的,我一直有头疼的毛病,只有你陪我的时候我才不疼。”

    纪宴西也没撒谎。

    和温南柠在一起的那几天他睡得很安稳。

    其他时候都要用药物控制。

    不然脑子里总像有一个手拧着,疼得他要疯。

    但此刻,他或多或少有点装可怜博同情。

    没办法,这女人铁石心肠。

    他只是想要激发她一点母性。

    他抓着她的手去揉太阳穴,“你帮我揉揉。”

    这个要求也不过分。

    温南柠叹气,“你躺好,我帮你揉。”

    抱着她腰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丝笑,抬头时又是疼痛难忍的样子,闭上眼睛乖乖躺在她腿上。

    温南柠不会按摩,只能凭感觉去揉。

    一分一秒过去。

    她的腿已经没了知觉,才低头问,“好些了吗?”

    男人依然闭着眼。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