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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芳菲深鞠一躬,结巴着:“晚晚晚安。雷导导,柳柳老师,晚晚晚安。然后再转身,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楼房。开了门,跑到窗前探头一看,云皓他们几个人已经跑到了窗下。他抬头向叶芳菲示意,要爬上来。然后蹲下身子让女生门先踩着自己的肩膀攀上水管爬入窗内。

        路迎春很心疼地磨蹭着:“真怕踩伤你,我轻点,先来吧。”陈天蓝见状,脸又黑了,一把推开她,轻盈地跳上了云皓的肩膀,然后攀住墙边,那双长腿灵巧地夹住了水管,蹭蹭蹭就顺着爬到窗边。

        徐德宝惊叹,嘿,这女鬼有轻功的啊,贼快啊!叶芳菲在窗台前向她伸出手,陈天蓝没理会。自个儿攀住窗台。一提腿,轻易就翻身趴入窗内。就在此刻,她的眼睛同时瞥见了靠窗边床头柜上的手提包。内心潜藏的那股扒瘾就在这个瞬间蹭地升腾。说时迟那时快,一手伸到手提包前,掀开。两根手指像个镊子般轻轻一夹,一叠钞票被她拈出。捏卷在手心。当她翻过身来准备站立前,已经把钞票塞入鞋垫底去了。前后也就几秒钟。叶芳菲还想扶她,但陈天蓝已经转过身来了。表情平静地转脸看窗下,更帮着叶芳菲伸出手把张艳蓉和徐德宝逐一拉爬上来。

        门外,柳军波按铃了。徐德宝高声应道:“来了,等等,我们在排练,”示意各人赶快各就各位。

        窗下,路迎春说害怕,趴伏在云皓胸怀里不敢踩上来。云皓不想跟她吱歪。一把抱起她,举过自己肩上,让她踩着攀上墙去。这情形看得趴窗台上伸手的叶芳菲和陈天蓝都很不是滋味。尽管都伸出手去,但俩人都朝云皓紧张地看着。希望他能伸手抓住自己的手。

        路迎春踮着脚尖,像做芭蕾高难动作似地攀上了窗台的边沿。又往下回望,也向云皓伸手要拉他上来。云皓摆摆手,一个跳跃,攀上了墙壁,三两下爬上水管,看三个女的同时都向自己伸出手,他摇摇头,只把手递给陈天蓝。并向她笑笑。路迎春黯淡了一下,想转身,一脚就踩空了。眼看着人就要往下坠摔了,叶芳菲惊呼:“啊!”云皓手疾眼快,左手一伸,及时揽紧了路迎春的腰,一托举,把她横揽入窗里。路迎春站稳,瞟一眼叶芳菲和陈天蓝,脸露得意之色。徐德宝眼看人都已站定,立即开门。跟柳军波打个照面却不打招呼,只跟他身后的雷鸣说话:“雷导,我们在排练你布置的小品。哎呀,演戏才是真正最好玩的事儿。我该早就来玩了。”

        雷鸣笑而不语。柳军波显得很无趣,走进来疑狐地打量各人脸上的神色,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合计好了怎么蒙我和雷导演了吧?”

        几个人惊魂未定,大气都不敢出。还是云皓说:“啊,真没有,柳老师,我们确实在排练雷导布置的小品。”

        柳军波看路迎春脸上有泥污迹,疑心更大了,冷笑:“演小品怎么满身满脸都是泥污?从室外演到室内?演什么小品?”

        路迎春些微慌了,声音也微颤抖。说为了真实感,特意化的妆。顺手要拿床头柜的包扯纸巾,看包打开,马上就变脸,劈头质问叶芳菲:

        “谁刚才翻过我的包?是你吧?趁我不在翻我的包?!”

        叶芳菲顿时给吓得大结巴了。连忙摆手:“啊?我我我……没没没没……有有……。”

        “没有?怎么我的包给打开了?呀,我钱没了!”路迎春大声地叫嚷。

        叶芳菲更结巴了。她怎么会?她绝不会随便翻别人的包。更遑论拿了钱。路迎春指着叶芳菲,语气恶狠:“真是知人口脸不知心啊,看你说话结巴做事慌张,还体谅你病没治好,没想到你竟然做偷鸡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