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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打开,梁书意直接闯了进去。

    她声调很高,没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开口时透着急躁,“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要不是问赵逐,还真找不到你人。”

    “干什么?”

    “你跟我回去,家里……”

    茶几那边有了些声音,楚莺将地面清理干净,起身拎包,发丝被牛奶弄脏,掌心还在流血,她略显仓皇地站着,“宋先生,都干净了。”

    只一眼,梁书意就认出了这个女人,诧异地睁大了瞳孔,正要说话,宋敛便说:“滚吧。”

    得了赦免,楚莺离开时步伐都是加速的。

    路过时,梁书意瞥见她掌心的血,意味深长地望着宋敛,楚莺一走,她忍无可忍道:“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你又干了什么?”

    宋敛去拿烟抽,还没送到唇中,烟就被梁书意抢走,“我问你话呢,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宋敛风轻云淡地反问,“我什么样子?”

    “你跟李饶混在一起,前些天是不是欺负人,弄得人家耳膜穿孔?”

    这种坏事,宋敛很少掺和,如今却将这些当成乐子对待,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欺负人,凌驾他人之上。

    宋敛半否认,半默认,“我没动手。”

    “那奚然是怎么回事,她要退婚!”梁书意站在宋敛身旁,对这个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弟弟,颇为失望。

    他过去那么优秀,是栋梁、是骄傲,坏事不沾,烟酒不碰,只知道学习和工作,善良慈悲,眼前这个他,完全是反面的。

    “她要退婚,你应该去问她为什么,不是来问我。”

    这段婚姻宋敛并不在意,结也好,不结也罢,对他没影响。

    “那个女人呢,为什么会在这里?”梁书意急得面红耳赤,更衬得宋敛不紧不慢。

    他轻抬下巴,“她来送西服。”

    “送什么西服?”

    “我要穿,她在店里上班,所以送来,有什么问题?”

    以免梁书意继续废话,宋敛起身,“我回去就是了,别再啰嗦。”

    *

    回家一趟换洗了衣服,楚莺匆忙赶去上班。

    被牛奶烫了之后,手背红了一片,掌心的伤口很深,止血后只贴了创可贴,脚伤又跟着复发,身体的不适是一重,另一重是店里人的议论。

    小秋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到她身边,轻撞她的肩膀,“楚莺,你跟那个宋先生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他怎么指定你去送西服?”

    为了伤害她,耻笑她。

    楚莺抿唇微笑,“不知道。”

    小秋冷哼一声,“我经常接待的尤太太以后就是宋先生的丈母娘了,其实我觉得那个奚然小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命好,你说呢?你今早去见宋先生,他人是不是特别温柔?”

    “尤”这个姓氏让楚莺眉尖抬了下,在咖啡馆,她模糊地看到过奚然的母亲,那种熟悉感让她疑惑。

    “你说,奚然的母亲姓尤,是哪个尤?”

    “尤物的尤啊。”小秋好奇地看她,“你真奇怪,不好奇宋先生,好奇一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