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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解天清小声安抚,“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烛愣了愣:“难道是他跟柳老板或者是芍药之间发生过什么?”因为这里展现的应该是过去的景象。如果花烛没猜错了话,这些应该都是芍药从前的回忆。

    解天清露出了赞赏了目光:“花烛,你一定是三界最聪明的猫。”

    天上的雪四散飘零,人们有的坐在屋檐下喝茶品茗,有的站在院子中撑着伞望着雪景,只有柳老板的目光一直盯着此时无人戏台上,若有所思。

    很快的,芍药又重新小碎步走上了戏台,刚启唇似要吟唱时,门忽然被一个人用力给踢了开。

    大步走进来的是穿着军装的一群人。

    解天清拉着花烛往人群中退后了几步小声道:“是当年的军阀。”

    “军阀?是什么?”花烛还没开始学历史,自然不知道。

    “这……回去在解释。”这个问题他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清楚。

    领头的男人一脸杀气,手上拿着一条马鞭,穿着黑色的长靴踩进雪地里,缓步朝着戏台走来。

    人群都噤了声,连小声嘀咕的人都没有,显然是认识这个男人。

    柳老板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绣着精致刺绣的长衫,一只手放在前,一只手放在后,看着朝他走来的男人。

    那男人拉了拉自己的斗篷,目光往台上看去:“柳老板请了这一出大戏怎么也不邀我来?是怕我坏了柳老板的兴致?”

    “莽爷说的是哪里话,我确实有想邀请,只不过怕莽爷贵人事忙,没空来而已。”柳老板回头看了眼佣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莽爷准备椅子和茶水点心。”

    佣人这时才回过神,颤颤地点了下头后,去搬来了椅子,放在柳老板的椅子旁边。

    莽爷笑着坐了下来,马鞭也放在了一旁,端起茶喝了一口,对着台上的芍药挑了下眉:“继续。”

    柳老板也回头看了眼台上,与芍药的目光四目相接。

    芍药眉头为皱,但还是继续唱起了戏。

    而此时,花烛与解天清也悄然从人群之中挤到了这两个人的身后,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柳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吧?我曾邀请这芍药到我府上唱戏都给拒了,柳老板却请的动。还是柳老板比我有面子。”莽爷有意无意地说着,手上搓着一颗花生,嘴角带着轻浮的笑。

    “哪里。”柳老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随意应了一声。

    “柳老板之前我提议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柳老板转着手上扳指的动作停了一下:“莽爷,恕我不能接受。”

    莽爷听到这个回答笑了一下:“不能接受?那你与芍药的事,我想,我也不能再替你保守秘密了。”

    柳老板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莽爷,你在说什么?我与一个戏子能有什么事?”

    “呵,有什么事你自己最清楚,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你们这段孽缘就要街知巷闻了。”莽爷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

    柳老板的神情凝重了起来,以至于后面的曲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而台上的人也忧心忡忡无心再唱。

    在他们身后的花烛和解天清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很明显,这就是赤裸裸的要挟。

    花烛感应到什么,下意识地转头,看见在人群的最后,陆擎扯了一下嘴角后,转身往后院走去。

    这次他倒是没想去追,既然陆擎发现他们了却还留在这,那一时半会他应该是不会离开的。

    戏散场了,人们也逐渐离开。花烛和解天清隐了身躲在院子中,他们看着柳老板和芍药进了同一间屋子。

    “这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柳老板和芍药之间有关系,这事被军阀知道了,他想让柳老板帮他做些什么,可是柳老板不同意,军阀就要挟他。柳老板为了不被军阀要挟就杀了芍药。所以,芍药是想要报仇!”花烛猜测道。

    解天清淡然地看着屋内的印在窗户上的烛火:“是么?我倒不这么认为。”

    “嗯?”花烛疑惑地看着他。

    “你见过报仇的鬼给仇人洗碗的吗?况且这种冤魂满大街都是,陆擎怎么会特意找上这个?”

    花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这些问题都已经超纲了,他就是一只猫而已脑容量没那么大。

    解天清看花烛的反应觉得有趣,伸手又把他弄乱的头发给顺了顺:“别急,在看看。”

    “嗯。”

    他们就这样耐心地在外头等着,而雪却越下越大,奇怪的是,这雪这么大,却没有觉得有多冷。

    花烛抬手捧了一把雪,雪迅速融化在了他的掌心,有点湿湿的却不凉。

    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他的疑问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