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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细细体会红唇的滋味,人已被宁朝来一掌打下马去,在冰冷的雪地上滚了一圈。

    柳兰冷得直哆嗦,慌忙站起身,拍去身上沾染的雪,再小心翼翼察看宁朝来的脸色。

    宁朝来是真的怒了,脸上的冷不比身下的雪少。

    柳兰自知冒犯,缓缓曲下了双膝,诚恳道,

    “朝来,我错了,方才失态了,可我没有别的意思,朝来……”

    宁朝来哪里听得进去柳兰的解释,喝马便走。

    不管前世今生,被人非礼这样的事开天辟地头一遭,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恼该羞,可再气愤也不能打柳兰一顿。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权当方才被狗咬了一口,也省得相顾无言,彼此窘迫。

    来到江南这个是非之地,命尚且未必保得住,便不要把儿女情长的事放在心上了。

    “朝来!阿来!你别生气,我是一时糊涂了,你等我。”

    柳兰一面嚷着,一面上马追赶。

    江南是水乡,气候宜人,不易下雪。这样大的雪,百年难遇。

    房屋楼阁皆被大雪覆盖,放眼望去,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湖泊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冰下的鱼儿还在寂静着。岸边散落着许多被积雪压断的柳树枝丫。

    今年的江南,注定与以往不同。

    太叔奂一行人于正午时分到达,因着天放晴,雪融化了些许,亮晶晶的银条儿在阳光下散发着五色的光芒,绚烂而美丽。

    城门上的石碑上刻着“江南”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