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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欣妍,你还记得自己的初恋吗?”

    欣妍感觉突然有一股热气喷在脸上,心里腾升出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她本能地想逃避这种感觉。

    欣妍猛地睁开双眼,对上俞祁胤如炬的目光,脑子里出现片刻的混沌,但是她却听清楚了他问她的话。

    欣妍认真思索了一番,也许很多人都会认为,傅鸣渊是她的初恋,但她自己细想,面前这位才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而在那之前,她也和傅鸣渊没有交往过,所以,俞祁胤才是她的初恋。

    只是他为什么突然会问到这个问题呢?

    “我的初恋……初恋。”欣妍沉吟道,“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我一直在努力地忘记。”

    从欣妍的回答里,俞祁胤似乎找到了答案。

    俞祁胤同欣妍一起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对视着,他的眼神不复清明,但说话却很霸道,“于欣妍,告诉我,你的初恋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要告诉我,你把什么都忘记了。”

    两个人此刻似乎都收起了平日的锋芒,斗累了,静静地,聊一会儿天。就此刻看来,酒精的功劳不小,竟让刺猬一般的两个人,如此平静。

    于欣妍在俞祁胤如炬双目的注视下,皱起了眉头,仿佛在努力地思考他提出的问题,半饷后,她平静地说:“初恋的味道五味杂陈,初恋的颜色丰富多彩,它是人生的一种经历,痛苦有之,欢乐有之。绝大多数人都有对初恋的回忆,但是回忆同时也说明了它只是一种过去,人是比较健忘的动物,在时间的帮助下,都会从过去中走出来。在我看来,初恋就是拿来帮助我们成熟的;初恋就是拿来怀念的;初恋就是拿来祭奠的。”

    欣妍的脑子此刻竟莫名地清醒,她在认真地思考着,事实证明,她真的成熟了很多。

    然而俞祁胤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欣妍,冷冷地说:“你那么容易从过去中走出来,可是有的人走不出来,那该怎么办?祭奠?死人才会被人祭奠!怀念?”他一声冷笑,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说,“你只当一切都过去了吗?我告诉你,有的人这里偏偏过不去!”

    欣妍眉头紧蹙,她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了,似乎遇到了一个非常伤脑筋的问题,头越来越痛,仿佛要炸掉一般。

    欣妍感觉有些疲惫,闭上了双眼,然而俞祁胤却突然抓住了她的后颈,急促的气息弄得她变得有些紧张,心似乎也有些乱,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想逃避。

    欣妍慌乱的大脑传达给她的指令就是“摆脱”,她扭头一口咬在俞祁胤的手臂上。在他松开手的时候,坐起身子,只觉口干舌燥,拿起离自己最近的盛有洋酒的酒杯就一口喝了下去。

    一杯烈酒下肚,只觉得从嗓子眼到胃里一阵火辣辣的烧痛。

    这一幕被李总成功地捕捉到,笑呵呵地端着两杯人头马走过来,递给欣妍一杯说:“于小姐真是好酒量,这酒不错,咱们来喝一杯!”

    此时此刻,在欣妍看来,那个跟他促膝长谈初恋是什么感觉的那个男人,比笑里藏刀的李总更为可怕,所以她听从大脑的支配,走向了李总,接过酒杯,笑着将酒喝了下去。

    李总顺势将欣妍拉到旁边坐下,又给她倒上一杯酒。刚才的那杯人头马,那股子火辣的感觉,逐渐烧到欣妍的大脑,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没那么清明了,甚至有些兴奋。

    她拿起酒杯,笑说:“干,一醉解千愁!”

    而此刻的俞祁胤,正靠在那里,仰头看着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的屋顶,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喧嚣不闻不问,更是任由欣妍在一边自生自灭。

    欣妍因为一下子喝的太猛,两杯烈酒下肚,突然就失去了意识,无力地醉倒在沙发上。

    李总满面笑容,盯着欣妍绯红的双颊,伸出双手,为她撩开一缕垂下来的头发。

    他的手渐渐地,触上她的面容,有些爱不释手。

    突然,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拨开人群,急急地向欣妍走来,他抓zhu那只不安分的手,甩到一旁。

    俞祁胤的视线穿过站着的几个人,投向醉倒的欣妍,猛地支起身子。他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那女人就烂醉如泥地瘫倒在那里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俞祁胤看到傅鸣渊弯腰抱起失去意识的女人,他起身走过去,冷眼看着。

    “麻烦让开!”傅鸣渊满眼的怒火,要不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欣妍被灌得很惨,他及时赶了过来,这丫头早就被人吃尽豆腐了。

    傅鸣渊深刻地知道,欣妍是不能喝酒的,酒量差就算了,喝了酒就不能识人好坏,容易被人占去便宜。

    好兄弟打来电话,戏谑道:“你前妻喝酒好猛啊,她完全疯了……”

    傅鸣渊问了地点后立马就奔了过来,这丫头哪里是喝酒‘猛’啊,完全是不知好歹嘛!这种情况,怎么能让他不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