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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茜向后退开一步,说:“你不要再接近我,我不想再爱你了,我会慢慢忘掉你,所以你能配合我吗?”没有他的配合,忘掉他变得更加艰难。

    “不能。”傅明渊顿了顿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同时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凝茜苦笑,却唯独不是他爱的女人。

    “是因为我是处女吗?所以你觉得应该对我负责?”凝茜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做到对女人的第一次负责的?我不需要你负责。”

    傅明渊眼神深沉地看着凝茜,说:“凝茜,我对你是有情感的。”

    凝茜摇摇头,看来,他对她的感情也就只有这么多,他甚至不敢对她承诺太多。

    凝茜转身,毫不犹豫地上楼。

    之后,傅明渊也没再来打扰凝茜,凝茜甚至以为他们就此会在彼此生命里渐渐淡出,然后成为陌生人或是朋友的朋友。

    凝茜在各方面一直对自己很自信,她也自信地认为自己可以忘掉傅明渊,可是她没想到这个过程让她那么痛苦。

    每天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空荡荡的,她突然嫌床太大,然后换了个单人床,可是心里又空荡荡的。

    她似乎习惯了耳边有他的呼吸,习惯了与他相拥而眠,以致她一整晚地失眠。

    因为爱过,才会懂得什么是寂寞,因为爱,所以依赖,果真如此。

    没有他的夜晚,她开始觉得寂寞,她疯狂地想他,想依偎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温度。

    原来爱情可以让人如此无常,后来,她竟开始期待着他的出现,期待晚上下班后,疲惫的夜晚,可以在公寓楼下看到他的身影,甚至有时候看到与他的车子一样的车,她都会多看几眼,以为他就坐在车子里和她擦肩而过。

    凝茜这才知道,原来她真的是爱惨了这个男人,也许她跟他吵架,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并不是真的想离开他。在对傅明渊的思念里,凝茜开始这样暗示自己,到最后,她自己都相信了。

    她对他仍旧有期望,她甚至想,如果他再来找她,她就原谅他。

    寂寞的女人又开始在晚上泡在酒吧,只是她开始喜欢一个人喝酒,她也不去林雨琋上班的酒吧,因为她怕控制不了自己落寞的情绪,让好朋友看出她和傅明渊之间出现了问题。

    凝茜和傅明渊闹分手的事,她没有和任何一个好朋友说起,也没有向父母说起,同样的,傅明渊父母也并不知情。前几天傅明渊母亲还和她通过电话,嘘寒问暖,各种对准儿媳妇的关心。

    也许在潜意识里,两个人都不愿承认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们只是需要给彼此放个假。

    这天,凝茜母亲给凝茜打来电话,说:“你们怎么还不去拍婚纱照?眼看婚期就要到了,女人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一次,难道你不想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吗?”

    凝茜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她说:“妈,我们两个都太忙了,已经在安排时间了。”

    “哎,我管不了你们那么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凝茜母亲说,“我昨天才和明渊通过电话,听他说已经订好了酒店,他说他会安排好一切,我相信他会做好。”

    之后,老人家还吩咐了一些关于婚礼的事情,凝茜都心不在焉,没听进心里去。

    所以他认为,他们的婚礼还是要继续是吗?又或者说,他只是觉得她一时任性,并没有把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有些事,越想越头疼,她索性逃避。

    晚上,悠悠约凝茜一起去酒吧喝酒,有伴不觉得孤单,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人饮酒醉是借酒消愁,两人饮酒醉,她不过是把酒奉陪,别人能说什么?

    两人去了林雨琋上班的酒吧,两人都喜欢热闹,便选择了位于大堂的卡座。

    林雨琋为尽地主之谊,过来招呼好朋友,说今晚她请客,让她们尽情地吃喝,然后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悠悠拉住凝茜大吐苦水,说尽生活的各种不如意。凝茜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永远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要是比谁更惨的话,悠悠要比她惨很多。

    悠悠陷入一段失败的婚姻里无可自拔,所以凝茜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没迈进婚姻这座坟墓?

    悠悠拉着凝茜的手自嘲:“凝茜,如果你哪天要是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悲催,就可以来找我比惨,这样你就会找到安慰!”

    凝茜想说,她已经找到安慰了。

    悠悠说:“凝茜,这个世界上,想要找一个好男人太难了,很多女人结了婚都不幸福。我看男人不会错,你能找到傅明渊,说明你有福气,你要好好珍惜,这个世界上,有福气的女人也太少了。”

    凝茜苦笑,傅明渊是好男人没错,可是这个男人不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