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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学迈进门时已经闻到了熟悉的香气,他不自觉地面露笑意,放轻了脚步,晨光中,苏忆秋微垂着头,白皙的后颈在披散的发丝中若隐若现,手很稳地把着壶柄,专注地自内而外均匀注水到咖啡粉上。

    她不回头也神奇地知道是他,但手法不能中途停下,依旧保持着动作,直到最后一滴萃液达到刻度线,才放下手冲壶,转头莞尔一笑。

    “早啊,学长。”

    他今天特意早来,就是为了能在她去上课前看她一眼,“耳朵怎么样了?”

    他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去撩她的头发。

    苏忆秋心中大叫不妙,她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怎么弄的?”他问。

    “洗澡了……”苏忆秋讷讷道。

    他细细观察了片刻,原本小巧嫩薄的耳垂已经又红又肿,边缘都隐隐有些透明发亮,穿杆尾部还挂着一抹血迹。

    “摘掉吧。”他说。

    秦思学从办公抽屉里找出酒精湿巾来,仔仔细细地擦拭了每个手指,重抬手又探向她的脸侧。

    苏忆秋闷不吭声地站在原地,在他将要碰到她时也抬起了胳膊。

    她做了一个像是要推开他又半途而废的姿势——手还没有碰到他,就软软地垂了下去。

    “疼了?”他心头有点发软,轻轻地剥离了那个精心订制的礼物,将它收在手心里,巡视着她满是郁郁之色的小脸。

    “这样……可能会长死的。”她小声说。

    “收好了。”他虚握的手向前递了递,苏忆秋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了,那个小小的光芒带着他的体温又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大不了,再给你穿一次就是了。”

    秦思学用她随身带着的酒精棉签给她擦了擦耳垂,她本也打算今天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消毒一次的,说到底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昨天早上你才洗过澡的,”他做完了事,开始审她,“怎么晚上又洗?穿刺完不能沾水你也是知道的,这不像你能犯的错误。”

    昨天做的事太蠢了,让她感觉很丢脸。

    真不想让他知道。

    她无声的做了个口型,演练了一下觉得也不是很难说出口。

    “什么?”

    秦思学看着她嘴唇飞快地动了一下,但没听见任何声音,不由得侧了侧头。

    “我爱你。”

    苏忆秋飞快地说完,仰头瞟了一眼一时没能有任何反应的男人,又将目光移向他的脚尖,找补了一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看着我。”他终于开口,“再说一遍。”

    苏忆秋望向他,张了张嘴,他的目光太过深沉和灼热,让她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害羞,喉咙也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许是第一次,她直接无视了他的命令,“我该去上课,要迟到了……”

    秦思学按住了欲抽身撩完就跑的女孩,贴近她,把她揽在了怀里。

    扑通,扑通,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似乎分不清了,跳得那么急,那么重,直震得人胸膛发麻。

    她细细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腰,额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闷声闷气地又说了一遍,

    “我爱你。”

    秦思学松开了抱紧她的双手,低下头,托起她的脸,不容她闪躲地凝视着她的双眼。

    “我也爱你。”

    他的眼神热烈直白,语气认真郑重,相比之下显得她的表白有些过于轻佻儿戏。

    苏忆秋红透了脸,本就发烧的耳垂更烫了,头顶似能冒出烟来。

    她干脆闭上眼,樱唇微微嘟起,向他索吻,下一秒,他的唇如她所愿地覆过来,将她融化在情意绵绵的深吻中。

    (感谢读者小龟的提醒:【新穿刺不能用酒精消毒要用聚维酮碘或者百多邦。】文就不改了,为避免此处误导读者,在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