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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更半夜,外面风雪呼啸,老木楼的客厅里,碳炉火正旺,上面烧着热水,炭火啪啪作响。

    小姑娘摘下围巾,趴在男人的怀里,三个人围着火炉一言不发,像是上演一场哑剧。

    “念生,这些年你一个人过的还好吗?”男人终于意识什么,率先开口了。

    “还好。”方悦仔细看着对方的表情,想要在其中找到足够的情报,比如父子两人以前见过几次,熟悉不熟悉。

    来了三个月,但是该不知道的依然不知道,小正太年纪小,对自己的一些私事一无所知。

    最熟悉自己的是便宜爷爷和老王,但是他们两个死的死走的走,而他也不想到不熟悉的舅舅那里找不痛快。

    所以如今的他和三个月前一样对前身的情况糊里糊涂,所幸出去买菜的时候可以从周围的大妈嘴里听到一些“新鲜事”,总算不会因为一些意外而被当成外星人。

    “听说你爷爷去世了?”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自从他进门以来,似乎一点自在的感觉都没有。

    “呵呵。”所以你才敢回来?方悦很想这样说。

    “你知道我这些年到处跑,所以一直没空来看你,正好最近来平南有事,就顺路过来看看。”男子拍了拍怀中女孩的背,示意她起来。

    女孩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她那双有灵性的双眼似乎能看透人心一样,她站起来,转身看着方悦。

    “要吃柿子饼吗?”方悦有些不甘与之对视,连忙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两个过年买的柿子饼。

    小姑娘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那么盯着方悦看,让方悦浑身不舒服。

    “她叫玲玲,你知道我很忙,所以你帮我照顾她几天,正好你们兄妹两个人好好说说话。”男人慈爱的看着女孩,笑着对方悦说道。

    “几天?”方悦看向男人,脸上恢复了淡漠。

    “三五天吧,我办完事很快就来接她。”男子似乎对方悦的苛问有些伤心。

    “好吧。”方悦提起水壶,往火炉里添了几块碳。

    男人走了,连夜离开的,留下了一个据说是妹妹的女孩,整个见面的过程就是一壶水烧开的时间。

    假话!全是假话!方悦不认为那个男人还会回来,因为从他进门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真话。

    苏业从四五岁就会骗孤儿院的老师和前来做义工的叔叔阿姨了,所以他对男人的行为很熟悉。

    先是穿着破旧,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这很好的表现出一个沧桑落魄的中年男人的形象,让人一看就是有故事,并且被生活伤害过的那种。

    然而方悦能从他身上嗅到洗发水和香皂的味道,你有功夫洗头洗澡,怎么没工夫修胡子理发!还有他装香烟的口袋里有一个煤油打火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到的。

    “你叫什么名字?”方悦轻声问。

    “。。。。。”小姑娘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着脸,方悦终于体会到沉默的可怕。

    “吃饭了吗?”方悦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