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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不出呼吸法啊,好可惜,明明以你的体质应该很适合做剑士的吧。”

    香奈惠回忆着沙耶加曾经和她讨论剑术时的见解有些遗憾。

    忍在一旁也很认同,捏了捏自己的肌肉,又瞄了眼沙耶加的,有些沮丧的往桌子上一趴:“说的就是啊,真羡慕啊,要是我有你这样的体格就好了。”

    “要是我能和你一样使用呼吸法就好了。”沙耶加随口反驳,然后两人同时叹息,“要是我们结合一下就好了。”

    花柱见两个孩子趴在桌上丧气的样子,双手握拳努力活跃着气氛:“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嘛,小姑娘还要笑一笑才好看,来来来,笑一笑。”

    香奈惠的不着调沙耶加这段时间已经很直观的感受过,她和小忍对视一眼,里面同是无奈,说话间,看到了门外经过的女孩。

    “啊,香奈乎,早安。”

    香奈乎呆呆的坐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忍把人拉了进来:“真是的不是教过你了吗?见到人要问好的啊。”

    考虑到女孩不爱说话的性质,沙耶加补充了一句:“或者点头也是可以的,至少不要让别人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哦。”

    女孩懵懂的点点头,坐在众人中间低头不语,三人也是习以为常,并没有为难她,聊天投喂两不耽误,享受着难得的下午茶时间。

    忍塞了一个仙贝到香奈乎手里,问:“不过听说你最近申请了隐的职位,是医疗人员当的不习惯吗?”

    沙耶加也拿了一个羊羹过去:“没有啦,其实我一开始就打算去隐来着,因为杏寿郎所以才来蝶屋适应一下。”

    听到熟悉的名字,香奈惠体内八卦的小雷达就开始哔哔作响,默不作声的听沙耶加吐槽杏寿郎担心的太多,然后微笑说:“啊啦,沙耶加和炼狱君关系真好啊。”

    “哪里好了,跟个老妈子一样。”沙耶加好像咬断的是某人的脖子一样狠狠地咬了一口仙贝,碎渣掉了满桌。

    “但是啊,你和我们聊天的时候炼狱君出现频率实在是太高了,难免会这么觉得啊。”

    “有吗?还好吧,毕竟是驯幼染,很多事情他都有参与就是了。”

    “这样啊。”

    香奈惠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然后看似无意的说:“我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呢,原来是我想多了。”

    “噗咳咳咳——”

    沙耶加一口仙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差点没噎死,忍见状连忙递了一杯茶水过去:“呜哇,慢点啊。”

    “咳咳咳,什,什么啊,我们才不是情侣呢!你不要瞎说啊!”

    语出惊人惊到沙耶加敬语都消失了,眼睛瞪得浑圆,但藏在头发后耳朵还是不争气的红了几个度。

    “哎?不是吗?”

    一个略带失望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沙耶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一样,猛的回过头,果然是某个猛禽类站在门口。

    “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别说沙耶加了,香奈惠都很惊讶杏寿郎的悄无声息,杏寿郎一句失礼就带过了他听墙角的事实,然后大跨步走过来坐到了沙耶加身边。

    沙耶加红着脸往忍那边挤了挤,不过比起他失望自己否认令人关系的话,沙耶加更紧张另一件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唔姆,从你说我是老妈子开始吧。”杏寿郎注意到沙耶加偷偷松了口气的样子,“看来之前的对话才是重点啊。”

    知道没有被听到就开始理直气壮的某人扬起了下巴:“那又怎样,反正你没听见。”

    一旁的香奈惠吃瓜吃的贼香,但还是懂事的寻了个理由带着两个妹妹跑掉了,走之前还对着沙耶加笑得暧昧,给她闹了个大红脸。

    人一走,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沙耶加不时的挪动屁股慢慢往门口移,也准备找个由头开溜,不过杏寿郎并没给她这个机会,有些委屈的问:“所以刚才沙耶加是什么意思?”

    闻言沙耶加立马就炸毛了,杏眼圆瞪,气势汹汹:“什么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有那种关系!”

    “哎?不是吗?我一直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连表白都没有还想有女朋友,异想天开!”

    杏寿郎眼睛一亮:“那表白就有了?”

    “也,也不是,你,我……”沙耶加眼神飘忽,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杏寿郎笑盈盈的凑上前步步紧逼:“有没有嘛。”

    杏寿郎的脸凑的很近,眼中的笑意惹得沙耶加脸颊发烫,在杏寿郎的再三追问下,小姑娘支支吾吾的说了什么,杏寿郎没有听清,复问。

    恼羞成怒的沙耶加一巴掌糊了上去,企图让这张喋喋不休的嘴闭住:“都说有啦有啦!还问问问!闭嘴吧你!”

    “哈哈哈,那可不行,不说话怎么表白啊。”

    杏寿郎抓住沙耶加的手腕,在她的手腕内侧落下一吻,然后不顾对方的挣扎把人拽进了怀里,两人的发丝相互纠缠,杏寿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鼻中呼出的气流摩擦着沙耶加的后脖颈,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没了动作。

    “我喜欢你。”

    “嗯。”

    隐,没有剑术才能的队士会被分配至事后处理的部队,常常出没在剑士会出没的场所,替他们解决战斗后的善后、救治问题。

    沙耶加如今就活跃在这个队伍,在杏寿郎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参加了她的第一次任务,和花柱香奈惠一起。

    在身份审核一下来,为了照顾第一次工作的好友,香奈惠就把自己要去巡逻的一片区域告诉了沙耶加。

    “因为只是日常巡逻,所以一般没有什么工作量,刚好可以给你用来适应适应,不过也正因如此,风餐露宿等待通报的时间也会长一点。”

    隐的工作就是善后,所以隐部成员会分散在全国各地,一旦有战争打响,那附近的隐就会收到指令随时准备前去清扫战场帮扶伤员,每隔一段时间才会有一次轮休,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野外风餐露宿的。

    这也是为什么杏寿郎一开始会反对的原因,毕竟太辛苦了,而且运气差点的或者没有隐藏好自己行踪的还会先剑士一步遇到鬼,简直不要太惨。

    对于香奈惠的好意沙耶加自然是欣然接受,但这第一次工作就给她一份巨大的冲击,那也是她第一次直面战场的残酷。

    现场浓烈的血腥味一直刺激着沙耶加的鼻腔,更何况这还是香奈惠的血,而她的尸体刚刚就躺在那里,不过生活并没有给她什么喘息的机会,她就要奔赴新的城市。

    等再回来时已经换了一季,蝶屋上下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忍,沙耶加觉得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表情变得淡漠,只是笑着,那笑容像极了她的姐姐。

    可她没办法,谁也没有,这些只能交给时间。

    可那又需要多久呢?没人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神经大条的杏寿郎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小女朋友来到前线的事实。

    “呦,好久不见啊。”

    沙耶加被撞见也没有什么好尴尬的,挥挥手打过招呼就给一位伤员将绷带系好,然后拎着她的药箱就准备开溜,然后又被揪住了命运的衣领。

    杏寿郎问:“什么时候的事?”

    沙耶加仅露出来的眼睛无辜的眨啊眨,在简单的回忆后很诚实的回答:“不多不少刚满五个月。”

    刚好是花柱出事的那天,因为有大事件帮助记忆,所以杏寿郎很轻易的就能进行定位,不过现在想想也的确是那段时间开始他总是在蝶屋碰不到沙耶加了。

    好一个先斩后奏。

    周围的隐自觉吃了个大瓜,都很自觉的没打扰两人只埋头干活,他们将鬼留下的衣物和武器回收,周围断裂的树木也被吭哧吭哧的带回去当木材,因为这条路还蛮多人会经过的,地上的坑洞和和其他不自然的地方都被掩饰。

    如果是在居民区范围,他们就要费尽心思编各种理由来将各种破损合理化。有时候还会需要用到心理暗示,那是之前的一位老前辈传授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