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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陆涵之家搬出来后,我们仍然保持着联系,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关心我。

    我保持着一个星期打三次电话给母亲,关于她的生活状况、身体状况,我会详细过问,哪怕只是一点点细小的变化,我都要刨根问底问个清楚,确保母亲安然,我才会挂断电话。这时候母亲总会说:以前没觉得你话多,现在反而慢慢嫌你话多了。

    我已经经不起失去亲人了,只要您一切安好,您就让我的话多些吧。

    回归一个人的生活后,我渐渐有些放纵自己,我无法做到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生活和工作,工作永远是老大。

    慢慢的,我又开始了夜跑,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断断续续的习惯,不算好、也不算坏,只要能放松自己,那就坚持吧,无论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很久没在台里见过陈诺了,但我偶尔能在电视上看见他。电视上的他跟现实中的他有些不太一样,仿佛更帅了,他拉琴的样子很专注、很迷人,在我眼里,他永远是那个闪光少年。

    得知我搬了新的住处,卢佳又来找我喝酒,说是庆祝我乔迁,她这个理由太可笑了,我一个租客,乔什么迁,不过,我确实想她了。

    下班后,我买了几个硬菜,一箱啤酒,今晚,我和卢佳不用再畏手畏脚的喝酒了,我决定敞开肚皮,好好喝一次。

    庆祝我乔迁,卢佳倒是没有空着手来,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让我开心不已。

    进屋她就说:“真搞不懂你,放着那么好的房子不住,来住这种单身公寓。”

    我摆好花对她说:“一个人住自在,这花我喜欢。”

    “就知道没有男人送你花,我够意思吧。”

    我指了指地板上的那箱啤酒说:“我也挺够意思的吧。”

    “上次在陆涵之家没放开,今天我们畅饮。”说着卢佳就开始拆箱子拿酒。

    卢佳举起酒杯说:“来,为你的新生活干杯。”

    “干杯。”

    “还是你对我好,我最近就馋这口——龙虾和生蚝。”卢佳说。

    “可不是,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可别恶心了,我吃得正香。”

    “那我是你的心头肉。”我毫不犹豫地说。

    “你可不是我的心头肉。”

    我故作生气:“好啊,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怎么能是我的心头肉呢,你可是我的整个心啊。”卢佳边说着边用右手按在心脏处,做着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姿势。

    我对她就是一个白眼:“你太肉麻了。”

    “你就是单身太久了,连情话都听不惯。”

    “说人话不好吗。”

    “来来来,喝酒。我今天就不走了。”

    “别啊,你又跟刘响吵架了?”我心生疑虑。

    “有你这么当好姐妹的吗,我和刘响好着呢。今天就是高兴,高兴不喝酒,难道喝白开水。”

    “以后我一个人住,你可要经常来找我玩儿。”

    卢佳吃着生蚝说:“你是自讨苦吃,我能陪你一时,谁陪你一世。陆涵之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你就收了他吧。”

    “别别别,我们喝酒,不谈男人。”我一杯酒下肚表决心。

    “两个女人在一起喝酒不谈男人谈什么?”

    “说说刘响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还早着呢。”

    “你不小了吧,早什么?”

    “我们打算在北京再奋斗几年,攒点钱就回老家。”

    “回你老家还是回他老家?”

    卢佳想了想说:“折中,回武汉。”

    “以后就定居武汉了?”

    “主要吧,北京房价太贵了,我们想留也留不下来。”

    我也很无奈:“也是,我也有点看不到头。”

    “你收了陆涵之不就上岸了。”

    “你三句话就能绕回到他身上,别提他了,行吗?”我对陆涵之的愧疚,始终让我无法释怀。

    “那就说说陈诺吧。”

    “你喝多了吗?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他了,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我满不在乎地说:“那又怎么样。”

    “我就奇了怪了,他是突然被星探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