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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晕倒了,快快快请太医!”

    “公主又晕倒了!!请孙太医!”

    “孙太医!!公主,公主!”

    这几日里,殿中常常围绕着这样呼喊,公主似乎不愿意醒来了。

    孙太医取下手里的长针,对着宋清越叹息,

    “公主之症,郁结于胸,先解其郁,或可缓解,但目前公主的意志薄弱,存死之心,久而久之恐怕……”

    宋清越对着孙太医鞠了一躬,孙太医连忙抬起他道:

    “清越不必如此,你爷爷的替我洗清冤屈的恩惠我都还没有来的及报答,怎再受起您这样的大礼,更何况这是陛下独女,你也不必太担心,陛下此前因南阳洪灾繁忙才未得空来看望公主,事后若想起来,大伙都难以免责,太医院的人都会尽力医治的。”

    宋清越送走太医后,手指抵了抵额头,不料又听宫女跑来焦急道:

    “大人,白二公子来几趟了,这次怕是拦不住了!他带着圣旨来寻的。”自从上次白芷见过万千秋后,就三番两次往宫里来寻。

    还未等迎接,白芷就怒气冲冲带着人进来了。

    二话不说,往宋清越脸上给了一拳,宋清越没有还手,若不是身旁的奴才拦下,白芷根本不会停手。

    “我道你宋清越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这么久了半点见不得好就是存心延误公主病情,我知道,你同公主从小长大又如何呢,到底还是个外人!”

    白芷想起每次来看她都吃了闭门羹,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明白,公主那天喝醉,数落宋清越的样子明明那么鲜活,在同现在相比,判若两人。

    白芷看着被打了一拳的宋清越脚步还站得很稳,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呵,你就算不让,公主也迟早是我的人。”

    宋清越没回话,视线依旧不移半寸看着万千秋,可惜万千秋目光呆滞,毫无动静。

    白芷悻悻又继续道:

    “今个我就不读圣旨,你难道想大婚之日,皇家交代的是一具尸体给到白家不成?!”

    此话一出,身旁人都纷纷跪下不敢再言。

    宋清越眼神肃冷,指节攥得泛青。

    咒死之罪孰不可忍!再顾不得颜面尊卑猛地拎起白芷的衣领,抬膝一撞,将白芷扔在了地上。

    白芷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很快两人便扭打在一起,衣袍撕破,推到在地皆挥重拳。

    门口有人站了许久,看着他们打完,摸了摸自己连胡茬都没有下巴,再瞧了一眼,万千秋摇了摇头。

    “两位公子得打狠些,公主都没有什么动静。”

    宋清越出手,白芷那是单方面挨打,但听了旁边人一语,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口背着药箱年轻小生,心中飞快思虑一番,勾了勾唇。

    白芷看到这个笑容气不打一处来,这厮居然还有脸笑,加上宋清越刻意相让,白芷马上占了上风。

    宋清越掏出怀中的匕首,又望了一眼万千秋意味深长。

    白芷覆在宋清越身上,一拳又一拳,正巧挡住了大伙的视线,而宋清越突然发力,不知从哪里摸来的匕首交给白芷握住,白芷看到利器一乱,不知宋清越要做什么,宋清越手虽清瘦,却如何也甩不开。

    随着宋清越一声低沉闷声,又出手将白芷后颈来了一下,白芷就从宋清越身上倒了下来。

    众人宋清越身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那血将白芷的脸染了几分触目惊心地红色。

    “大人,大人!!”宫人们只顾叫着,这也把门口的医药小生吓了几分。

    宋清越的眼死死看着床上的万千秋不放。

    他踉跄起身,血一滴滴在脚下盛开一朵似玫瑰的花色,一路盛开至万千秋的床头。

    握着万千秋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语道:

    “黄泉路遥,我同你赴可好?”

    万千秋身体忽然抖动了一下,宋清越甚喜,顾不得身上冷得发抖,回头对着门口的男子道。

    “有劳曲神医相救。”

    曲神医讶然,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许是自己年少有为,举世闻名了?

    其实宋清越一直派人在寻自己,只是没想到白芷已先一步将他邀进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