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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毫无征兆。

    此刻外面早已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声声闷雷凭空炸起,令人不免胆战心惊。

    然而此刻屋子里的气氛,竟然比这雷雨天气还要阴郁百倍。

    降谷零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脚步声如皮鞭一般一下一下抽打着整个行动组的人,令下属们噤若寒蝉,甚至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强忍着憋在胸腔里的怒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尽快想出对策,只要时间过去一秒,小哀就离危险更近一步。

    这谈何容易,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没有心的恶魔!冷酷、残忍、暴虐、多疑。他甚至无法判断琴酒掳走小哀的目的是什么!

    琴酒恢复记忆了以后,最想干掉的人一定是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一向直来直去到废话都懒得说的琴酒,却没有对降谷零下手,转而掳走了小哀。甚至好像怕他没能早点发现一样,还留下了一张充满挑衅的字条。

    但是,如果说他的目标原本就是降谷零,只是碍于自己两次事故受伤无法跟降谷零对抗。。。。。。

    换句话说,他已经知晓了降谷零和小哀的关系!

    零不敢再想下去了,倘若真是这样,小哀可就凶多吉少了。

    至于行动组的人,他们当然知道自己闯了很大的祸,特别是那两个守在门口的同事,居然大意到让小梓偷偷溜了进去!

    “难道说,里面这么大的响动,你们一点都没听到么?”风见裕也深知零有些乱了方寸,无暇追究事情的细节,便询问出当时的情况。

    “确实没有任何声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擦了擦汗。其实当时病房内有监听器,但是从琴酒苏醒到打晕小梓,整个过程他们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风见有点按奈不住了,走上前晃了晃其中一人的肩膀“喂!你是怎么考进来的!这慌撒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任谁想,都觉得不可能,一个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病人,打晕了一个人,又从高达十几层的病房逃走,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风见,不怪他们。”降谷零走上前,制止了风见,紫灰色的眼睛微微发红“我知道你们尽力了。”

    是的,他确实没有怪下属。琴酒在进入组织前已经有过数年的雇佣兵经历,曾经上过战场,身手了得。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绝对已经清醒很久了,只是一直在找机会逃走。

    就连医院的仪器都没有检测到他已然苏醒,他的手下怎么可能发现端倪!

    实际上,降谷零此刻,恨的只有他自己。

    明明他已经感觉到黑泽仁就是琴酒,居然能放任他到现在。如果他当初能够早点下决心,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专业,他的理智,在小哀产生质疑之后统统不复存在。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太过急切的想得到小哀的心了。

    他只是,太在乎她了。

    “管理官,各地警官已经接到我们的命令了,开始在东京范围内搜查,相信很快就能发现嫌疑人。”

    “好”降谷零微微颔首,他看着窗外昏暗暴虐的天空,一颗颗树在狂风中张牙舞爪,降谷零的心内心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事已至此,他发誓一定把这个恶魔找到,哪怕把整个东京都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