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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溪比划着推倒的动作,季雨棠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着推倒顾禄丰的事情,在这里一直等她到现在。

    “你放心好了,没事了,顾禄丰又被贤妃失手摔了一下,估计是撑不过了。”季雨棠小声说道。

    梅溪松了一口气:“他活该!谁让他对你对手动手的,老不要脸的。”

    骂完之后,她又对季雨棠道歉:“真是对不住,我好心办了坏事,害你被当成凶手,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季雨棠不在意的摆摆手:“这都是乌龙,你也是见义勇为。其实就算没有你推的那一下,贤妃还是会找别的借口针对我的,她把我当作是皇后一派的人,针对我就是针对皇后。”

    梅溪很坚决:“一码归一码,我心里我杆秤的,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我会还的。对了,听你的意思你并不想成为皇后一党的人?若是如此,那我劝你早日脱身,宫里不是那么好混的。”

    怕被有心之人听到,梅溪简单说了几句就住口,点到为止。

    季雨棠明白她的意思,向她道谢之后,趁宫门还未下钥连忙出了宫。

    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谢淮初连忙睁开眼睛,他正倚靠在马车前闭目养神等着季雨棠出来。

    季雨棠欣喜道:“谢大人你是在等我吗?大人你真好!”

    谢淮初轻咳一声:“我只是正好要和你商谈案情。”

    季雨棠顿时拉长了脸,控诉道:“哪有人大半夜了还要谈公务的。”

    “有啊,我不就是嘛。再说了,不谈公务谈什么?”谢淮初招呼她上马车。

    “那能谈的可多了。”季雨棠小声嘟囔着上了马车,谢淮初没听到。

    “顾禄丰真的撑不到明天了?”谢淮初并未亲眼看到,只能问季雨棠。

    “相信我,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是没法从他嘴里问出案情了,恐怕线索会从这里断掉。”谢淮初摇头叹息。

    季雨棠疑惑:“汴京府衙没从路仁贾嘴里审问出东西吗?怎么线索会断了?”

    “路义贾知道的不多,基本上都是我们已经掌握的线索。他那个哥哥路义贾的心机真是深沉,瞒得严严实实,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知道实情。唉,可惜让他给跑了,若是抓到路义贾,那肯定能摸到这个组织的核心机密。”

    季雨棠也觉得失落,这种刚抓住西瓜藤准备顺藤摸瓜,却发现摸到一个刺猬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不说这些了,问点别的。你今晚和皇后接触的时候可有探知到什么消息吗?”谢淮初问。

    一说这个,季雨棠来了兴致,她先确认了一下:“这马车隔音怎么样?赶车的车夫会听到吗?车夫是你的心腹吗?他听到的话不会泄露吧?”

    “放心好了,他是个聋哑的,听不到也说不了,是我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老伙计,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