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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好听富有磁性。

    在这时候叫她,莫名有点亲昵。

    安年不自在的走过去,站在病床边:

    “九叔,怎么了?”

    炎景深看着她还疏离的样子,言简意骇的说:

    “替我上药。”

    “啊我么?”

    安年惊讶的皱眉,她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哪里会上药?

    而且,江楚馨不是在这儿吗?

    江楚馨亦是诧异的望着炎景深,不赞同的开口:

    “九哥,你再怎么心疼我掉眼泪,也不能让小年给你上药啊,她又没有学过,掌握不好分寸,万一弄伤你怎么办?还是我来吧,我保证我这次不哭了。”

    说着,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抬手继续要给炎景深上药。

    炎景深却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药和棉签,态度直接:

    “不用,这么早你再回去睡一觉,小年来就行。”

    他转手递给安年,尾音上挑的问:

    “这一身的伤都是为你造成的,难道你不觉得应该负责?”

    他说话时,目光是直直锁着安年的。

    那里面太深,太黑。

    像浩瀚无边的大海,让人窒息。

    安年看着,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像是在说那晚的事情她该负责。

    她抿着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吧,间接承认他的话?

    不接吧,他的伤的确是她造成的。

    真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