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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啦。

    清澈的水划过青色的石头,在下方汇聚在一起,滋养着几条金鱼。这是一方人造小池塘,四周有灯光照耀,忽闪忽闪的。金鱼在光中穿梭,在池水中划下一道道光线。

    颜夕抿了一口咖啡,撑着脑袋看着正专注看书的张月,笑问道:“如果你妈知道你把我带到24小时书吧看书,她会不会被你气吐血?”

    张月淡然地回答道:“总比在宾馆里裸*睡好。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儿吧,明天不是要出任务吗?”

    “呵呵……”

    凌晨两点,张月趴在桌上睡着了,看到一半的《罗生门》放在一旁,还夹着书签。颜夕嗤笑一声,捋了捋张月额前的乱发,拿笔在他眉心画了一个爱心,笑道:“该睡的是你啊,呆子。”

    ……

    一个月后,镜司里别一种喜庆的颜色霸占,随处可见的大红色,成了镜司的主色调。过年了,大伙儿在回家之前,打算给这个第二个家也好好整修一番。

    兔子和老黑又吵上了,兔子鄙视老黑挂一些奇奇怪怪,少儿不宜的挂画,老黑不爽兔子摆某些莫名其妙的暧昧海报,毕竟主角是两个花美男。

    一番争执后,两个人的提议都被无情地否决了。于是整个布置还是按照最传统的来,对联,剪纸,一切从简,却不减温馨。忙完后,大家都摊在客厅,仰头看着红木天花板发呆。

    “大家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哦。”小姨没来由地说道。

    大家都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分别的时候,原本欢脱的一伙人,此时显得有些尴尬。张月左右看了看,问道:“小夕呢?一天没看到她了。”

    兔子翻了个身,眨了眨眼睛,说道:“她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呆月,你和小夕什么关系啊?透露一下呗?”

    张月想了想,说道:“亲密到不可能在一起的好朋友。”

    “啊?”

    众人懵逼。

    而张月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笑道:“不要猜想了,我和她只是好朋友,我去找她,会尽量赶在晚饭前回来。”

    奶妈伸脚轻轻踢了踢张月,说道:“不是尽量,是一定。”

    “好。”

    ……

    白湖公园,一如既往的冷清,哪怕现在临近过年,也看不到什么人影。往年,花市在这里开,还带动了一下人气,但可惜今年换了个地方,这个小公园就只能落了个冷宫的悲惨遭遇了。

    颜夕站在长廊边,看着湖面泛起的微波,裹着一件毛绒长风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紧身搭一双黑色高跟长靴,这么一看还有一种成熟女人的知性美,但腰间别着的那一把长剑,着实有点毁气氛。

    而在她右边,剑牙握着木刀,穿着武士服,正在向她走来。美人的脸,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人们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可怕,因为这看起来更像美女撒娇。

    “哟呵,美人儿,来找你姐姐玩了?”

    “这一次,我不会输!”

    剑牙举刀了,手与刀仿佛融合在一起了,仿佛那么一瞬间,手的概念已经从这个世界清除掉了,只有自上而下斩落的刀。嗤啦!明明只是木刀,但刀刃与空气接触时,却听到了皮肉被撕裂开的声音。

    这一刀,已经超越了正常人所理解的范畴。恰好,面对它的夜也不是一个正常人。颜夕握住剑柄,猛地往后一压,原本向下的剑鞘随之翘起,那被藏于剑鞘中的剑尖与斩落下来的木刀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