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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用上次给你的药膏就行,我再给你一瓶,”任邈说着起身去拿药箱,递给左卿一个瓷白的药瓶,

    左卿接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任大夫还是传个消息给我师父吧,以免他担忧了,”左卿觉得反正自己在昭王府以及皇上赐婚给她和慕云昭事,元凛迟早也是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早些告诉他,

    “你想好了,元前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來昭王府要人,而且”任邈并沒有将话说完,只是给了左卿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其中的意思左卿自然是明白的,

    想必任邈也知道元凛不愿意跟皇家的人打交道,不仅仅是因为上善门传下來的规矩,还有更多的原因应该是他师弟的事,毕竟也就是那件事才导致上善门到了如今的地步,

    “想好了,反正迟早是要面对的,为何要让师父过多的担忧,”左卿一脸释然,自己想清楚之后,心里也舒坦多了,不用想着要如何瞒住元凛,只要对他实话实说就行,

    “那我就依你的意思带话到上善门吧,若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任邈提着药箱,复又放下,似乎在原地思考着什么,

    左卿疑惑的看着他这举动,又听他以正常大小的声音道:“姑娘的伤势并不严重,只需好生调养即可,不必太过忧虑,”

    他的话一出口,左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说给门外的沈德听的,她十分感激的看着任邈,之前在丞相府的时候也是一样,像这样配合她帮助她,如今到了昭王府仍是一样,不得不说心里当真是十分感动的,

    “有劳任大夫了,”左卿客套道,遂又喊着在门外候着的芷兰,“芷兰,你帮我送送任大夫,”

    门外的芷兰还沒动,倒是沈德先开口了:“王妃,由属下去送就是,顺便也要问问您的情况,属下好去同王爷复命,”

    “那你去吧,芷兰进來帮我上药好了,”左卿原本就是随口一说,她现在可还沒习惯使唤沈德,就是使唤芷兰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在任邈提着药箱出去时,便见到门外來了一清秀公子,那清秀公子就站在门外,垂头等着任邈出门才敲了敲门框,

    任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那公子几眼,只是碍于沈德就在一边,不好多做查看,只能跟着他出了止霜别苑,

    门框上传來的敲击声,将左卿的注意给引了去,她顿住正在上药的手,芷兰先到门口看了看,这才发现站在门外的竟是白凌,

    “白公子到王妃这里來是有什么事,”芷兰很是不解的看着这位在王爷身边说不上身份,却高于她们婢女的公子,

    “到这里自然是有事找左姑娘,不然还能为了什么,”白凌不愿意称呼里面那位为王妃,他一直认为是男子并且还有误王爷大事的人,竟突然间变了个身份,而且还即将要做王府的女主人,最关键的事,现在王府里可为了她闹得不可开交,她倒好,安心的躺在这里,

    “那奴婢先去禀告王妃,”芷兰也发现了白凌的态度不是很好,略微迟疑了一番,还是回身去禀告左卿,

    白凌的话当然传到了左卿的耳中,说实话她原本就不想见到白凌,更何况他说话的语气还这般不客气,自然是更不想见到他,可她正想要跟芷兰说不见客时,白凌却自顾自的闯了进來,

    “白公子可真是懂礼数,且不是我不日便会成为王妃,单说你身为男子,不发一言闯入女子房中,这等行为还真是前所未见,”左卿见白凌这样冲进來,说话间自然极为不客气,很是嘲讽的说着,

    白凌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招数,能将王爷给蒙蔽了,你是何身份你自己心里明白,究竟能不能配上王爷,你难道不知,还是说让我提醒你,”

    左卿气急,她什么身份,难道以为这门婚事是她上赶着求來的,如果不是慕云昭的意思,在宫里的时候就会拒绝了,哪用得着來听这种话,不过她倒是想气一气白凌,既然他心里认为是她用了什么招数惹得慕云昭会与她定下姻缘,那就让他这样认定就是了,

    “白公子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去同王爷说,反倒是跑來我这里说,既然你认为我一心攀上王爷,那我还会放手么,你还不如去奉劝王爷,不要娶我,这样不是更有效率,”左卿说这话虽说仍是在讽刺白凌,其实心里倒是想他真的去向慕云昭提意见,要是让慕云昭真的改变主意,那倒是好事了,

    不过左卿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而已,白凌明显沒有能辩驳的话,他只能冷哼道:“如果你确实想嫁入王府,那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你究竟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事,现在就已经有个疯子來王府闹了,不过既然你们师出一门,倒也不让人觉得意外,”

    “你说什么,”左卿听到他口中所说的师出一门,他这话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元凛他们找來了,她想明白这些关键后,有些迫不及待的起身,可膝盖上的痛楚却差点让她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