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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侯她问要不要带走她的衣服。

“一点都不要,一点都不要,”拉斐尔说,“所有的衣服都是修道院的,不是吗?你对这一切都不需要了。”

然后他又改了口,仿佛怕自己说多了话似的。

“所有这些衣服对你都没有用了。你可以按照你的尺寸量体裁衣,这样更合身啦。”

我问神父可不可以让我送翁法勒一程,只送到门口为止,他用十分凶暴的眼光望了我一下,我吓得不敢再问第二次。我们可怜的伙伴向我们再看一眼,眼睛里充满不安和眼泪,然后走了出去。

她一走,我们三个就抱头痛哭了一顿。半个钟头以后,安托南来带我们去晚餐;我们下来以后约莫过了一个钟头拉斐尔才出现。他的样子很激动,常常低声和别人说话,可是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就象翁法勒警告过我那样,我注意到这一天神父们很早就支使我们回房,他们喝的酒却比平时多许多,他们也让人激起他们的情欲,却不要求达到沸点。

从这些特点中我们得出什么结论呢?我注意到这几点是因为在这种时机不提高警剔不行,可是对于归纳的结果我却看不出来,也许我告诉您这些特点也是因为它们使我惊异的缘故。

我们等翁法勒的消息一直等了两天,一会儿我们坚信她不会食言,一会儿我们又认为他们对她所采取的残暴办法使她无法践约。过了七天我们还得不到她的消息,我就担心起来了。

翁法勒走后第四天,我们照常下楼去参加晚餐,使我们三个大为惊奇的是,我们走进去的一刹那间,另一扇通向外边的门走进来一个新的伙伴。

安托南对我们说∶“小姐们,这位就是被派来代替那位刚离去的小姐的,请你们同她象姐妹一样相处,在你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安慰她。索菲,”神父对我说,“你是她们中最年长的,我升你为室长,你知道室长的责任,你必须丝毫不差地履行你的职责。”

我很想拒绝不干,可是我不能,我永远只能牺牲自己的想法和意志,去屈从这些坏蛋,我只能鞠了一躬,表示我愿意干他喜欢的一切。

我们脱下套在新来伴侣身上的短上篷和薄纱衫,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面目娇嫩美好,眼睛饱含眼泪,还带着十分讨人欢喜的哀愁,她娇媚地抬起眼睛朝我们每个人注视,我敢说我生平从来没有见过更动人怜悯的眼睛,她的带灰色的金黄头发天然卷曲,长长的落到肩上,嘴唇鲜红,脑门显得十分高贵,她的整个容貌十分吸引人,使得看见她的人,都不知不觉地被她迷住,不久我们便从她的口中得知(关于她的情况,我在这里一起述),她名叫奥克塔维,是里昂一个富商的女儿,在巴黎长大,她正与一个女管家回里昂去看她的父母,不想在奥塞尔和韦尔芒通之间遭到袭击,她被绑架了,一直送到这所房子里来,得不到她坐的那辆马车和伴送她的女管家的消息。

她先是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她是通过一个很长的地道到那里去的,她在那里被关了一个钟头,正在绝望之际,又被送到这里同我们在一起,还没有一个神父对她说过话。

他们这四个色狼,在一刹那间看见一个娇嫩百媚的美人儿,不由得眼花撩乱,神魂颠倒,只能一味的欣赏,不能动弹,原来美是能够使人崇敬的,最坏的坏蛋也不能不表达膜拜的心情。可是象我们这几个恶魔,只能忍耐一会儿,时间一长就觉得厌烦。主持神父说∶“来呀,小姐,我请求您,让我们看看您身体的其他部分是否也象您的容貌一样美。”

漂亮的女孩不知所措,脸涨得通红,听不懂人家对她说什么,凶恶的安托南抓住她的骼膊,对她说了无数下流的粗话,我无法在这里覆述,最后他说∶“您难道听不懂吗,装腔作势的小姑娘,我们要说的就是请您马上脱光衣服┅┅”新的哭声┅┅新的反抗,可是克莱芒马上抓住她,不到一分钟就将覆盖住这个美丽天使的一切东西全部剥光。

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白嫩的皮肤,这么完美的形体,我是无法完全描绘出来的。然而这种鲜艳,这种天真纯洁和这种精致娇嫩,马上就要变成这些野蛮人的猎物了。大自然赐给她许多恩典,仿佛是专供他们糟塌的。

我们在她的周围围成一个圆圈,她象我曾做过的那样,向四周审视了一下。欲火上升的安托南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向这个初生的美玉进行了凶暴的袭击,点燃了敬神的香火┅┅拉斐尔本人已经不能再等待,他认为现在是更进一步的时候了,他一把抓住他的牺牲品,把她安置在能够满足他的欲望的位置上,还请求克莱芒帮助按住她。

奥克塔维哭了,却没有一个人听见。那个可恨的意大利人的眼光里,燃烧着欲火,他现在已经处在可以进攻的位置,他还在察看信道,似乎是为了防止抵抗;他一点也不使用欺骗手段,也不进行准备工作,尽管他同被害人之间完全不相称,他还是进攻了,被害人一声骇人的尖叫说明了她已经失败。没有任何方法可以使傲慢的胜利者稍为放松一下,她越是露出向他求饶的神气,他就越发出猛地折磨她。可怜的小女孩完全跟我一样,受尽无耻的凌辱,却仍然是处女。

“这次胜利多么难得啊!”拉斐尔边说边站起来,“我还以为我生平第一次失败了吗。”

“让我来征服她,”安托南不让姑娘直起腰就说,“城墙上有不止一处裂缝,你只穿过最狭窄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