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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谁?又是找哪个?”

    我哆嗦着询问。

    “天意,事不宜迟,我得下山一趟,否则,咱们村子怕是保不住……这些干粮,足够你这几天吃的,记住,千万不要出来,一定把书藏好……”

    爷爷没有回答我,打开一道门缝, 塞进来一大包鼓鼓囊囊东西。

    接着,他抓起一个破旧的小包袱,扭头就走。

    “爷爷……”

    我大声呼喊。

    爷爷像是听不到一样, 头也不回。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爷爷的脚底一绊,脑袋突然从脖颈上掉落下来。

    我失声尖叫出声。

    可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远去爷爷的背影,脑袋安稳挺立在脖颈之上。

    “妈的!”

    我跺跺脚,叫骂一句。

    定是昨天受惊吓过度,出现了幻觉。

    脑袋乃万阳之宗,要是脑袋掉了,那还有活头吗?

    我抬手,照着脸颊狠狠就是一巴掌,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

    我怎么能够诅咒爷爷!

    看样子,昨天看到那化作我爷爷模样的鬼怪,一板斧把我爹脑袋砍破的事,也是幻觉了。

    爹虽然是个不着调的,我也不愿意让他死了。

    爷爷到哪里去?干什么呢?刚刚爷爷说,村子怕是保不住,什么玩意这么大的本事?

    我抓起那包东西,有气无力的朝着床走去。

    翻开包裹,里面是两张大饼,这也就是我这几天的伙食了。

    勉强吃了几口,实在是难以下咽,索性把大饼扔了回去。

    反正闲着无聊,我干脆拿出爷爷交给我的两本古书。

    心里担忧爷爷,手捧着古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狗日的陈大麻,我操你祖宗!”

    怒骂声过后,大门传来砰砰猛烈的撞门声。

    咕咚一声闷响,大门应声倒地,七八个男人骂骂咧咧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村支书李大奎。

    我们村子不大,大多数姓李,往上数三辈,都是一个老祖宗。

    论辈分,我得喊李大奎一声大伯,可这个大伯,没有少欺负我。

    野种、杂种、狗娘养的,都曾经从他嘴里蹦出来过。

    这会,竟然骂我爷爷!

    我气到发抖,急忙把手里的古书藏好,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冲到大门前。

    我一时竟然忘记了地上洒落着裹灰黄豆的事情,直接摔了狗啃泥。

    “狗日的陈大麻,别给我当缩头乌龟,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这棺材就停你家里!”

    叫嚣声再次在院子里响起,我趴在地上,快速爬到大门边,凑近门缝一看,浑身冷汗直流。

    李大奎身后,竟然摆放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棺材!

    村里,死人了吗?

    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双眼睛紧紧贴在门缝上,眼睛都不敢眨。

    “狗日的陈大麻,枉我喊你一声二叔!你竟然打我儿媳妇的主意!你就是个不着调的!搞大了自己儿媳妇的肚子不算,还打我孙媳妇的主意!”

    “放你娘的狗屁!”

    听李大奎骂我爷爷,连带着骂我没有见过面的娘和我,我顿时怒不可遏,扒着门把手就站了起来,冲着院子里的李大奎对骂起来。

    “狗杂种,让老流氓滚出来!否则的话, 我要你的狗命!”